刘云看到张让那幅蠢样,要不是张让已经没法‘去势’了,刘云早就一个掌刀呼过去,现在却得拉低自己的智商,与张让同个频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劝说道:
“张中常侍,万万不可。屠夫何进自从当上大将军,骄傲自满,对宫内十常侍颇有微词,还趁着宫内不慎,偷偷号令天下诸候入京,其罪当诛。何进身为外戚,一心贪权,若让他得了天子的鼎立之助,恐张中常侍危矣,纵张中常侍有拥立之功,也难逃其咎。”
张让敛财,是一等一的高手,论起手腕和计谋,身为宦官之首的张让比屠夫何进还不如,平时仗着天子刘宏的威势,作威作福,天子一死,张让连狐假虎威都怂了,看着刘云双眼笃定,张让就像被牵住鼻子的老黄牛,阴柔无力地问道:
“刘刺史,那你说怎么办?宫内董太后与何皇后不和,各执一词,咱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刺史既姓刘,咱家就听你的。只要保了咱家的恩宠,少不了刘刺史的平步青云,一生荣华富贵。”
别人说宦官贪财,张让自己是不认的,张让帮刘宏卖官,所得的钱财按二八分帐,从来都是笔笔明细,帐帐清晰,没半点的糊弄,张让分八成,刘宏得二成,张让怎么可能不上心呢,阴险的双眼天天盯着呢。
“张中常侍,当务之急,是集中宫内的力量,与何进抗衡。宫内的门门道道,本刺史初来乍到,还不熟,烦请张中常侍将宦官一脉全部召集前来,本刺史自有安排。”
刘云有心将宫内的宦官拧成一股绳,顺手揪出不听话的宦官,先宰了,用血腥镇压宫内的人心惶惶,还能壮大势力,捞一张无敌体验卡,刘云生怕张让不用心,或者遇到董太后、何皇后的阻拦,就萎了,赶紧下一味猛药,忽悠道:
“张中常侍,只要掰倒了何进,到时拥立哪位王子,还不是张中常侍一句话的事。张中常侍,可莫被何皇后、董太后等一介女流软了耳根子,何进根深蒂固,此时撼不倒,再无我等的立足之地。对了,你那儿的空白诏书还有么?给本刺史一张,真要谋事不成,舍了诏书,或可掩人耳目,换取一命。”
宦官对权力的追求,简直是春药。
被刘云这般怂恿,张让浑浊的双眼刹那大放精光,仿佛与屠夫何进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张让麻利地从袖内掏出一叠诏书,皆是盖了传国玉玺的空白诏书,这些诏书分三种颜色,红色的最多,是洛阳以外,各地的太守、校尉任命所用的,张让平时用来卖钱敛财的;第二种是金边镶银色的,仅有十来张,这些要么是布棋,派心腹去各州出任刺史,好搜刮钱财送回洛阳进贡的,要么是京师洛阳的要职,极为难得。
最后一种,则是金色的,张让手中仅有二张,刘云不用猜想,也知这是张让的后手,一张写刘辩,一张写刘协,两头押注,张让反正不会输。
“罢了,刘刺史,咱家很喜欢你,你已贵为刺史,咱家对你无官可封,手中的诏书,只有这二张乃是先皇的遗诏,就赐赏给你一张吧。咱家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这诏书价值达五千两黄金,刘刺史看着给吧。”多年的习惯,张让卖官,很讲信用的,每卖一官,成与不成,钱肯定要收的。
二张诏书,对张让来说,搞垮何进,剩下一张就够了,妥妥地写上刘协。反过来,被何进做大,张让手里再多的诏书,一点卵用都没有,倒是怀璧其罪,取死之道也。
张让一开口,足足五千两黄金,令刘云大为咋舌,这宦官真是死要钱,也不怕有钱没命花。
“大善!张中常侍,本刺史今天能结识张中常侍,实乃大幸。五千两忒少了,本刺史出一万两黄金,当作送给张中常侍的见面礼,等诛杀了大将军何进,本刺史定当派人将黄金尽数送往府上,绝不食言。”
刘云接过张让递来的诏书,出手就是一万黄金,画饼嘛,又不少一块肉,再说张让区区一个阉人,拿张破纸,鸭嗓子一开,就想敛财五千两黄金,钱这么好赚,刘云早就切了,入宫当宦官了。
钱不给,诏书先收。
若张让真能诛杀何进,刘云带头抄没了大将军府,别说一万两黄金了,恐怕刘云也能跟着吃肉喝汤,发一笔横财,前提是张让有那条命。
有了刘云的提点,张让急匆匆地往宫里各处跑去,开始摇人。
倒是刘云闲了下来,领着典韦和赵云在宫内闲庭信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宫深处。
突然,有一个宫女神色匆匆,慌不择路,直接往刘云的怀内扑来,被撞得一个跄踉,连连跪地请罪,急呼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请将军恕罪。”
那宫女以为撞到了宫内的娘娘,眼光一瞅,发现来人是将军打扮的模样,还挺俊俏,以为是宫内禁卫、巡逻统领之类的,嘴里慌张地求饶。
灵帝刚死,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宫内的人,人人消息灵通。
新皇未立,人心不稳,宫内自然会引起一波骚乱。
“无妨,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慌张,神色匆匆,欲赶往何处?”刘云扶起宫女一看,惊呆了,这宫女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多问了几句。
“回将军,奴婢名唤貂蝉,在后宫里掌管皇后的典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