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带着麾下兵马,望着广宗郡城,内心一阵踌躇,
“张角的帅旗,怎么突然不见了?莫非躲进广宗这座空城了?”
卢植仔细察看,发现了城门口,黑脸的张飞正堵在路上,更为啧啧称奇。
张飞在这,那刘云和关羽呢
“翼德,你为何在此?同德何在?”卢植自恃清高,对粗犷的张飞极鄙视,此时却不得不主动搭话。
张飞牛气冲天,压根不鸟卢植。
“翼德,不得无礼,快让开城门,迎卢将军入城。”
刘云站起身,将头探出墙外,打算旧技重施,哄骗卢植进城,偷袭永远比正面肝来得舒爽,
“卢将军,本太守在这歇脚,不知卢将军为何到此?找本太守何事?卢将军,不妨进城细说。”
进城?
卢植竖耳一听,就知城内有人,且至少有上千之数,不对劲啊,之前刘云明明没有兵马,难道刘云的兵马早就屯兵广宗?
该不会在城内的,是黄巾反贼?甚至是贼首张角的残军?
卢植心中愈加忐忑,但这城肯定是要进的,不探个究竟,卢植哪肯甘休,
“甚好,正有此意。对了,同德可曾见过黄巾反贼经过?比如张角所部。”
刘云闻言,竟然点了点头,吓得一边蒙着面纱的张宁花容失色,刘云赶紧澄清一下,
“卢将军,黄巾反贼?有看到的,他们朝着幽州方向去了,是不是贼首,谁知道呢。说实话,反贼实在太多了,本太守打不过,所以先蹲在这儿想想办法。”
扑哧!
张宁被逗笑了。
刘云一脸诚恳地说实话骗人,那滑稽的样子忒损了,比痞子还痞。
先前杨奉带着黄巾大军去幽州,浩浩荡荡的动静,想瞒也瞒不过卢植,刘云干脆点明了。
卢植老谋深算,让麾下骑兵缓缓入城,不仅占据了城门,还四处散开,发现没有埋伏,卢植才款款而进。
“同德,这些是什么人?看起来,不似官军,倒是有点匪性,难道他们...也是黄巾反贼?”卢植入了城,望了望刘云身边众人,总有种别扭。
说刘云等人是官军,又贼里贼气的,说是黄巾反贼,奇妙的是没一人头戴黄巾,刘云脸上还挂着一身的正气。
“卢将军误会了,城中的人,皆是本太守的部属,并非黄巾反贼,哪怕他们以前是,那追随了本太守,改过自新,便不再是反贼。”
刘云看廖化被卢植盯得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这还得了,当下不再隐藏,拉出张宁,大大方方给卢植秀一场,以前是黄巾反贼咋了滴,就不让人家投降当官军了呀,卢植老头大大滴坏,
“卢将军,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太守的内人,我等刚成美眷,卢将军下次记得补一份随礼份子钱。”
强行狗粮,最为致命。
卢植一张老脸,都没刘云的脸皮厚,看着刘云秀恩爱,卢植不得不别过头去。
卢植总觉得张宁有些眼熟,直到卢植转头,看见城角边停放的张角尸体时,卢植想起来了,大声质问刘云,
“同德,那边死去之人,可是黄巾贼首张角?本将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并非什么良家闺女,她可是太平道妖女,张角的女儿,同德你别沉迷于美色,被她给骗了。快捆了她,把他们交给本将,带回洛阳,由天子问罪。”
刘云心头大怒,卢植这老色批,居然惦记着刘云的女人,该死,还大言不惭地讨要,死不足惜,连死人都不放过,过分了。
刘云怒极反笑,将张宁护在身后,面色阴冷,嘴角轻蔑道:
“卢将军,你真是慧眼识人,没错,是大贤良师,也是你口中的黄巾贼首,至于宁儿的确是圣女,更是太守夫人。卢将军,你向本太守讨要人,没问题,不过,卢将军是大儒,当知凡事有来有往,本太守也想向卢将军借样东西。”
卢植以为刘云想讨要官职,利用张角和张宁哄抬身价,卢植最烦刘云这种见利无义之辈,亦是不喜,准备与刘云讨价还价,
“哦?不知刘太守想借什么?幽州刺史,还是与本将同起同坐,中郎将?刘太守尽可直言,只要本将能办到,定为刘太守筹谋。”
封官的事,要么讨好天子,要么出钱买官。
卢植说了可不算,若刘云识相,卢植顶多在表功奏请里,末尾添上刘云一笔。
刘云没想到卢植这么轻视他,话都如此露骨,卢植仍相信刘云不敢动手,区区几句,蝇头小利就想收买刘云,大儒过傲就显天真了,
“卢将军言重了,本太守不会让卢将军为难,要借的东西,卢将军的确有。不瞒卢将军,我这太守一职也是抢来的,官职嘛,我习惯自己抢,想封多大就多大,然而卢将军的中郎将,本太守还瞧不上。”
“本太守要借...借卢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云长,翼德动手,元俭守住城门。”
刘云突然暴起,一心截杀卢植,让关羽和张飞出手斩杀卢植,为防万一,还让廖化堵住城门,不放走漏网之鱼。
刘云话音一落,关羽的大刀第一时间劈出,瞬间十来个军兵排成排,被一刀取了命。
“嘿,看矛!”张飞猛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