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的好友,罗印心中一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空去书院打听打听。
眼下重要的是要去找泥瓦匠处理自己这破屋。
罗印走出家门,黑哥吃饱了草,不必管它。
巷子深,人也少,罗印拐出巷子,就热闹了起来,东南坊人多,坊内繁荣,应有尽有。
京城十二坊,最热闹就是东南坊,许多达官贵人都愿意来这儿逛逛,寻些好玩的小玩意儿,吃上些地道的小吃。
主街一横一竖,最热闹的当属十字口,做什么营生的都有。
罗印到了十字口,先找了个小吃摊子,这是糊糊摊,当初与好兄弟王晓通每每逃出书院,都会一起来这儿吃上一碗糊糊,他总是会放很多辣椒,每次吃完都大汗淋漓直喊过瘾。
罗印找个位置坐下,仿佛还是当年一般,脱口而出,“老板,两碗糊糊。”
等老板将两碗糊糊端上来,才发现自己搞错了,罗印看着两碗糊糊,笑着摇头。反正也不贵,也就不叨扰老板了。
罗印吸了一口,瞬间满足感十足,静静的吃东西,静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脸上洋溢着笑容,罗印也心生自豪,为了这繁荣景象,自己也付出了四年。
两碗糊糊虽多,但没有浪费,两碗糊糊下肚,呼出一口满足的气,有些撑了。
眼瞧老板有些空闲,赶紧向老板打听到哪儿找泥瓦匠,老板也热情,详细的给罗印指了路,说那里有三家小铺子,随便选一家都可以放心,手艺没得说。
谢过老板,罗印掏出一枚铜币递给给老板,铜币实心,上面印着九州长盛,是震御朝庭统一的铸币。
老板从口袋掏了四枚一方币给罗印。
罗印顺着老板的指点,随意找了一家泥瓦匠,就带着人回家去查看情况了。
老师傅带着两个徒弟到罗印的破院子一番查看,就给罗印报了价格,五块千秋银锭。
罗印虽然觉得有些贵,但也没还价,就同意了,老师傅再仔细观瞧一番,约好明日晨时登门,就回去准备了。
眼下无事,本想打算去兵部送信,但是天空乌云骤起,恐怕是要下雨,罗印只好作罢。
眼下离太阳落山也不久了,明天再做打算吧。
罗印坐在床上,闭眼打坐,按着霍将军指点的调息之法,渐渐入定。
天空轰隆作响,不多时就下起雨来,雨水顺着破屋顶打进屋子里,罗印也不在意,只是心中与这天气一般,有些微凉。
…
一夜过去,罗印伸了个懒腰,坐着睡了一晚上,还是挺不舒服的。
等泥瓦匠来到,罗印打了个招呼,就骑着黑哥出门去了,老师傅拍拍胸口,让罗印放心,天黑之前就可以全部弄好。
罗印笑着点点头,安心的出发了。
出了东南坊,罗印骑着黑哥,走在京城大道上,几番打听,才知道兵部离得不近,在皇宫脚下,近五十里路。
罗印辗转着来到了兵部,兵部大门恢宏大气,门头高三丈,墙高两丈,红墙青瓦,门前有一队卫兵持枪值守。
罗印上前,立即被卫兵们拦下,罗印拿出信件,说明来意,才得以放行进入。
罗印将黑哥系在门外的马桩上,等罗印进门后,几个卫兵就围了过去,直呼好马。
跨入兵部大门,门房有人接待,听闻罗印是来给尚书大人送信,门房不敢怠慢,赶紧给罗印看茶,就急匆匆的给尚书大人汇报去了。
罗印坐在门房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茶水都添了三次。
临近午时,才有人将罗印引到了尚书大人的政务厅。
进了厅内,罗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牍后的男人,此人虽然头都没抬,但是浑身散发出的气势,罗印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兵部尚书李昌武大人。
此时李昌武正皱着眉,看着折子。
罗印进来站定后,李昌武头也不抬的说了个字:“坐”。
罗印找了个椅子就坐下,也不主动出声打扰。
自顾自的观察屋内,屋内很乱,墙上都是一幅幅巨大的地势图。
三刻钟后,尚书大人批完手中的奏折,放下笔,叹了口气,这才抬头对罗印说,“拿来。”
罗印起身,把霍无极和李番禺写的书信递到李尚书伸出的手上。
此时罗印走得近,可以仔细观察,李尚书四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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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出头,身材魁梧,头发有些蓬乱,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短打劲装,罗印还留意到,他的虎口起茧成疤,定是常年手持兵器造就的。
李尚书将两封信快速看完,然后把纸揉成一团,随手就丢在地上。
李尚书看完信后,继续拿起其他的奏折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霍无极现在怎么样?”声音沉稳有力。
罗印站在案前,淡淡地回答,“回大人,霍将军如今吃不好、睡不着,手里没兵,没粮,刚遇大战,惨胜。”
听闻罗印的回答,李尚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抬手在奏折上画了个叉,片刻后又问,“逆子如何?”。
“李校尉战功彪炳,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前不久的战斗中,李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