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亲情,某家心中佩服不已。既然杨兄弟并没有耽误会盟,盟主还是不要责怪他了。”
杨秋、成宜两人,一个跪地表衷心,一个口称盟主,都是服了软。
韩遂大笑,拉着两人返回大厅,引两人坐在自己的左右下手。
厅中果然有人不满,冷哼了一声。
众人看去,却是河东军阀马玩。
马玩身边李堪连忙咳嗽起来,侯选更是起身想要遮挡众人看向马玩的视线。
谁知马玩却同样起身,绕过侯选来到韩遂面前:“征西将军,这次会盟当然您是盟主,但这里大小头领少说也有五六十位,到底是依据什么排定的座位?”
马玩、李堪、侯选、程银四人兵力合起来有一万多人,座位不算靠后,都是前十的位置。但马玩还是不满足,更不满成宜、杨秋排在他们前面,这才口出狂言。
韩遂好似没有生气,解释道:“成将军久在陇西、天水一代活动,实力强大,当然能坐在我的下手。”
马玩却一指杨秋道:“那他呢?这厮才几千兵马,怎么也能坐在征西将军身边?”
韩遂还是和气的笑着为他解释:“杨将军兵力虽少却都是精锐,其中有不少当初盖勋太守的军中老人,熟悉三辅地形,当然也当得起坐在这里。”
马玩不满这个解释,骂道:“呸,大家都是厮杀汉出身,我还是董卓旧部呢,更久在河东、三辅横行,同样熟悉地理,不比他更合适坐在这里。”
韩遂终于收敛了笑容:“如此说,马将军是想离我近一些才不满的吗?”
马玩坦然道:“正是如此。”
韩遂点头:“既如此,好办。阎行何在?”
阎行一直就站在韩遂身后,大喝道:“属下在!”
韩遂指着马玩:“他不是想离我近一些吗?将这厮的脑袋给我剁下来,我要日夜把玩。”
“属下领命。”
阎行拔出腰刀跳起越过韩遂身前案几。
马玩大惊,同样拔出腰刀就要反抗。
李堪、侯选、程银三人打算上前帮忙,却被不知从周围的几十个刀斧手团团围住,不敢动弹。
其他头领同样惊惧不已,他们虽然都带着武器和护卫,但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团团包围了这里,让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马玩也算久经战阵,但如何是阎行的对手,才三五招便招架不住,刚要讨饶,阎行的腰刀便扎入他的胸腹,登时倒地抽搐起来。
阎行随手从一名刀斧手手中接过一柄斧头,一斧剁下马玩的人头,举着走回到韩遂身边。
韩遂站起身接过马玩人头,丝毫不在乎血水染红他的白色衣袍,随便摆了摆手。
那些刀斧手和士兵都退了下去。
李堪、侯选、程银三人立刻跪在地上,一齐磕头道:“都是马玩自己贪心不足,我们三人一直对征西将军忠心耿耿啊!”
韩遂也不看三人,径直从三人身边走过。
滴落的血水就在三人面前,三人将头低的更甚了。
众人无不惊惧,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来,这个和善的中年儒生曾经的绰号——笑面虎。
当初韩遂与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一同起兵造反,后来他杀了几人,自己当起老大。他还曾经和马腾结义,可转眼又杀了马腾的老婆、孩子。
这才过去多少年,大家怎么就都忘记了?
韩遂走到大厅中心,环视周围各路军阀,放声道:“我们西凉人你杀我,我杀你,杀了二十多年,就没有一年没有战乱的时候。百姓都快被我们杀光了,能活下的除了盗匪就是军阀。为什么?!就是因为坐在雒阳朝堂龙椅上的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孩子。
“现在的大汉,早已不是那个强大的国度。我们凉州乱,司隶也乱,中原河北也好不到哪里去?
“纵观天下诸侯,豫州袁氏占据天下三分之二,他日必全取天下,代汉自立,建高祖、光武的霸业。
“某虽不才,但也愿奉袁氏诏令,领凉州牧,征讨雒阳伪帝,特招各位将军来此会盟。
“谁同意?谁反对?”
众军阀一起跪下高呼:“愿为州牧驱使,合兵攻伐司隶,除伪帝,兴袁氏。”
汉建安七年,伪帝延康元年,九月初九。
韩遂于金城郊外封土设坛,与在场五十二位军阀会盟,自封盟主,不日进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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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知识:韩遂本名韩约。后北宫伯玉反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的边章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不予放还。叛军斩杀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章、韩约入伙,共推举边章为首领。韩约于是改名韩遂,表示与之前的韩约不再是同一个人。
后来韩遂杀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继续叛乱,接受诏安,再叛乱。每次叛乱他都捧出一个人来站在前台,自己则留在幕后,一旦形势不对立刻抛弃捧出的老大,自己断尾逃生,顺便接受诏安,就这样一路升到了征西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