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要庆祝，张享乐和兰诺伊自然也不会缺席，鹿浛煜特意找了一个包厢。
气氛总觉得有些诡异，兰诺伊悄咪咪来到张享乐耳边，小声开口。
“你有没有发现，素姐和顾总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张享乐点头赞同，“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平日里最是话多的他，此刻也不敢多加言语，只感觉后背发凉。
林素则和鹿浛煜聊的火热，全然忽视了坐在她身旁的顾晏。
倒不是因为她小气，而是尽管顾晏救了她，她却不知该同对方说些什么。
也就只能选择以这种方式，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然而，顾晏依旧一如既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要更加热情许多。
不但帮林素碗中加菜，反而在对方即将喝酒的时候，出声阻止。
“身上有伤，就不要喝了。”
话毕，顾晏不由分说，拿掉了林素手中的酒杯，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此番举动，令林素微微一愣，仔细看去，耳根也在隐隐发红。
片刻，又恢复了漠然，语气淡漠疏离，委婉谢绝了顾晏的好意。
“多谢顾总，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就不劳你操心了。”
显而易见，林素并不想和顾晏牵扯上任何关系，若是可以，宁愿形同陌路。
兰诺伊却因顾晏的行为泛起了花痴，心中感叹对方的绅士和体贴。
要是林素和顾晏日后真的在一起，她绝对第一个举双手赞同。
见兰诺伊紧盯着顾晏的模样，张享乐心有不满，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身子往前凑了凑，特意挡住了兰诺伊的视线，不让对方将注意力放在顾晏身上。
另一边，林素试图从顾晏手中夺回酒杯，却徒劳无功。
手悬在空中，包间之中的空气逐渐凝固，气温也下降了不少。
见状，鹿浛煜打起了圆场，“素素，顾总说的也有道理，喝水吧。”
被鹿浛煜这么一说，林素才没在僵持，接过了鹿浛煜送过来的水杯。
比起顾晏的蛮横霸道，她还是更喜欢鹿浛煜这种会考虑别人想法的举动。
朝着鹿浛煜礼貌一笑，和对待顾晏的态度判若两人，道了一声感谢。
吃饭途中，林素来到了卫生间，刚洗完手，在拐角处碰见了追出来的顾晏。
林素只当是没有看见，准备径直略过，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等！”
顾晏一声冷呵，拦住了林素的去路，将对方抵在墙上。
顷刻之间，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近的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见。
感受着从顾晏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味道，林素心里莫名一紧。
眸子闪了闪，面儿上却依旧冷淡，“你想做什么？”
“你在躲着我？”顾晏沉声开口。
虽是一句询问，却肯定十足，目光紧盯着林素，舍不得挪开半分。
林素别过头，不愿和顾晏对上视线，“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看我？”顾晏质问道。
他倒是想看一看，这个让他抓狂的女人，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闻言，林素回过头，和顾晏四目相对，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
“怎么，不就是睡了一次而已吗？难不成要还要我为你负责？”
“有何不可？”
顾晏厚着脸皮，继续凑近林素，对方身上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留恋。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女人，你不对我负责，我以后就会孤独终老。”
此一言，林素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竟是没想到，顾晏会有这死皮赖脸的一幕。
“顾晏！”林素眉头微皱，显然有些恼火，“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为何？我哪里闹了？”顾晏一头雾水，眉眼间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无辜和委屈。
林素叹一口气，本想着二人的关系就此作罢，从此不要再联系。
但现在看来，索性还是趁着这次机会，把什么都说清楚的好。
“你站好，我们谈谈。”林素道。
闻言，顾晏同意了林素的提议，“好啊，你说，我听着。”
话虽如此，顾晏却依旧将林素环在胸片，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
林素只觉得压迫的她胸口难受，试图推了推顾晏，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无奈之下，林素只好作罢，道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顾晏，我和你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不管有没有这次的事情，都不会再在一起。”
“错过，就是一辈子，永远都不会有重来一次的可能。”
不可否认，林素对顾晏，确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恨意，但也不再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