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哼，顾晏终于醒来。
“这是在哪儿……”
顾晏踉跄着从地上坐起，目光缓缓聚焦在林素的脸上。
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无辜，一开口，差点让林素魂飞魄散。
“姐姐，你是谁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顾晏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阿晏好疼，姐姐抱抱。”
噗！
纵使月黑风高，也自然能够看清林素铁青色的脸。
唇齿间蹦出冰冷的字眼，唤了一声“顾晏！”
“姐姐，你的样子好凶啊，阿晏会害怕的。”
此刻的顾晏，智商显然回到了小时候。
许是因为方才掉落山崖的时候脑袋受到撞击，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刹那间，林素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当时在帝都一次并不乐意的见义勇为，竟成了现在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林素稳住她想要揍人的心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顾晏。
“既然你已经醒了，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对于受伤的顾晏，林素打算漠然置之。
于她而言，顾晏有此刻下场，都是他罪有应得。
扔下这句话之后，林素准备迈步离开，下一刻，脚踝却传来一道沉重的力气。
只见顾晏趴在地上，紧紧抱住林素的大腿，可怜兮兮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