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之见纸包不住火,亦拔出腰间佩剑,对身后的捕快道:“保护姑娘们。”
说罢兵刃相接,乒乓声不绝于耳。山洞里的谢屿天等捕快见状,连忙出来帮忙。
打斗声很快吸引了附近的黑衣人,两支队伍上前查看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那黑衣头人问道。
白攸之抢先一步回答道:“这伙人冒充我部,被我发现后便要杀人灭口。”
“胡说!他们才是冒充的。”
“血口喷人,你若不是冒充的,心虚拔刀做什么?”白攸之质问道。
白攸之暗中将腰间佩玉处的一颗小玉珠捻了下来,中指与拇指并射,轻轻一弹,那玉珠搜的一声向外飞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黑衣男子的腿上。
那男子只感觉小腿一痛,一股酥麻之气麻痹住了右腿,继而身体失去平衡,有向前冲倒之感。
“小心!他要偷袭。”白攸之抢先一步上前,挡在那后来的黑衣男子身前,手起刀落,一刀将那跌落的男子砍死了。
“多谢兄弟。”那黑衣男子心有余悸地说道:“若不是你施救及时,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狡猾,就隐藏在我方队伍之中,怪不得苦苦寻觅不得,既如此,我得赶紧将消息禀告给先生才是。”
白攸之指着余下九人说道:“他们也是歹人,不能放过。”
说罢,挥刀同余下之人打斗起来。
那些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边以刀抵挡着白攸之的进攻,一面囫囵解释着。
但白攸之杀心已起,绝不能让旁者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故而总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狠狠了结了性命。
“兄弟,兹事体大,你后来才到,不清楚个中情况,我们同你们一起去和先生禀告为妙。”白攸之将血淋淋的佩剑收入鞘中,面色凝重地说道。
“兄弟说得是。”那人点点头道,却又好似留了个心眼,继续说道:“兄弟你走前面。”似乎在考验白攸之是否识得此处地形,在身后好随时钳制他们。
白攸之带着队伍在前方走着,事到如今,只好将人引向校练场了。
一行人抵达校练场后,那黑衣男子疑惑问道:“兄弟怎么来此处?这是何意?”
白攸之抿了抿嘴,说道:“方才先生不是在此处检阅我们吗?我方以为他现下仍在此处。”
那黑衣男子脸色骤然一变,说道:“你不是我们的人?”
“我追随先生多年,怎么会不是先生的人?”白攸之不肯承认道。
“先生从不在阳光下,我们都知道的。”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你却说他会在校练场。”
“行使大人已死,如今先生只得掌握大局,一切还能以往日之眼光看待吗?”白攸之反问道。
那黑衣人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吧,你随我去见先生,若是假的,先生定能一眼识破。”
那黑衣人将白攸之等人带入玛索厅,只见先生背对着众人,面壁而坐,他的身侧空空如也,显得有些落寞。
“先生,外人混入我方队伍中,乔装打扮成黑衣人,故而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搜索。”那黑衣人禀告道。
“我只听结果。”先生声音凌冽地说道。
“结果是,他们被我们尽数剿灭于山洞口。”白攸之插话道。
“哦?”那老者缓缓站起,回转过身子,一手叉着腰,静静打量着白攸之道:“你不是还在吗?怎么算尽数剿灭?”
“你……如何认出的我?”白攸之瞳孔中些微露出惊讶,问道。
“我门下的弟子中,没有人像你这般有胆量。”先生的声音极淡,天然带着老者的几分浑厚,却又多了几分冰冷地说道:“而你方才竟然接话了。”
那老者的五官线条太硬,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双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仿佛有冷厉的雾气从双眸中缓缓升起,叫人不敢和他对视太久。
就这?白攸之在心中暗想道:千算万算,没料到竟在此处上露了马脚。
“原来如此。”白攸之镇定自若,眼神淡淡地划过先生,嘲讽似的说道:“看来你也不像你门下的弟子那么蠢笨。”说罢便上前,抽刀拔向先生。
“你……”白攸之身侧那黑衣人恼羞成怒,无比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尖,见白攸之欲行不轨,连忙上前要帮忙。
那老者丝毫没有闪躲,依旧直挺挺地立着,眼看着白攸之手中的佩剑离他愈发靠近,白攸之心下也不由得狐疑道:他竟不躲?
只见那剑抵上老者的胸膛,白攸之欲使力刺入,却感觉受到了极大的阻力,无论如何也刺不进去。
先生屏息,打开胸膛,竟将白攸之向后弹了两步。
在御查院见多识广的白攸之却素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功夫,刀枪不入,宛若非人。
白攸之只得暂时放弃和先生纠缠,同底下的黑衣人厮斗起来。
眼看着双方打得焦灼火热,胜负难分之时,门外又走进两队黑衣人,白攸之定睛一看,是丁仝和谢屿天,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来得好。”先生傲慢地说道:“既然都来了,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先生右脚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