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坐在软糯的床垫上,用手压了压道:“床垫好像有点儿太软了,你是习武之人,睡惯了硬床板,会不会不舒服?”
白攸之走到疏桐身边坐下,压了压床垫道:“不会。”
疏桐用余光撇着白攸之,却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霸道地握住疏桐的肩膀,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他的手去牵她的腰带,层层褪下,分明的锁骨,优美的弧线……
他触到了她手臂间的那抹伤疤,还泛着红,粗糙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何时的伤疤?”白攸之嗓音低沉迷离。
“嗯……我还没和你说过我与狼搏斗的故事啊。”疏桐战栗着说道。
“与狼搏斗?”白攸之眉头紧锁,以拇指轻轻抚摸伤口,轻叹了一声,随后又吻了上去。
衣物落下,疏桐小腿上触目惊心的咬痕映入白攸之眼帘。
疏桐捧着他的脸,只道:“不要看。”
白攸之摇摇头道:“没关系。这也是狼咬的?”
“嗯……”疏桐心不在焉地发出声音。
……
“咳咳。”疏桐的脸像红透了的柿子,她不敢抬眼看白攸之。
白攸之脸上似乎参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得意,他细心帮疏桐穿戴好衣物,对疏桐说道:“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疏桐一个人坐在床沿,她的手抚摸着丝绒被单……
她对镜理了理长发,刚欠了欠身子,一股疼痛感从体内袭来,她又气又羞,乖巧地等待白攸之的投喂。
白攸之端着两盒糕点进来了,说道:“冈娃在大堂收拾屋子,厨房里只有两盒刚买的绿豆糕了,先垫垫肚子,晚些我带你去鸿禧宴宾楼用晚膳。”
“不去了吧。”疏桐欲言又止道:“有点不舒服。”
白攸之扫到了被单上的一抹红,会意道:“好,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疏桐沉思道:“那便上几个招牌好菜吧!”说罢莞尔一笑。
“遵命,娘子。”白攸之笑着回答,掩门而出。
不到一个时辰,白攸之拿着一篮高高的食物回来了,在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开了。
“此菜名叫酸菜鱼,乃是以草鱼为主料,配以泡菜等食材煮制而成,口味酸辣可口;这是麻婆豆腐,《锦城竹枝词》云:麻婆陈氏尚传名,豆腐烘来味最精,万福桥边帘影动,合沽春酒醉先生。《成都通览》记载陈麻婆豆腐在清朝末年便被例为成都著名食品;还有这是鱼香肉丝以泡辣椒、子姜、大蒜、糖和醋炒制猪里脊肉丝而成……”白攸之洋洋洒洒地一连介绍了六七道菜。
疏桐乐不可支地笑着说:“这么多,哪里吃得完?”
“多吃点。”白攸之夹了一筷子的菜到疏桐碗中,宠溺地说道。
“待会吃完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先回府看看爹娘,再去道佛寺一趟,陛下前些时间捐了些国库中的银两给道佛寺,新铸造了两尊神像,明天是开揭仪式,很多达官显贵皆会到场,我们也去看个热闹,求个平安,同时,明日道佛寺人手恐怕不够,我想去帮帮忙。”白攸之说道。
“好,那么我和你一起去。”疏桐点点头。
第二日,白攸之和疏桐回到白府,却吃了个“闭门羹”,只有明月、玛巴哈等仆人在家看着安安,原是皇帝亲自拨款国库所制造的钦点神像开揭,皇帝本人也要亲临现场,既如此朝中百官们更不敢敷衍,纷纷到了道佛寺。
数月不见,安安已经长成一个小大人了。
他不似从前手里拿着小拨浪鼓或是刀剑无忧无虑地玩耍了,而是小手抓着一本三字经,缠着玛巴哈给他念。
这玛巴哈哪里懂得汉字,可把他愁坏了,看见疏桐仿佛得救般说道:“疏桐姐,你快给他念吧,我实在看不懂啊!”
疏桐乐呵呵地抱起安安道:“安安这么厉害呀,都能看懂《三字经》了。”
受到夸赞的小安安开心地扬起小脑袋道:“娘亲,快给我念。”
“好。”疏桐翻开书册,指着第一行字念道:“人之初,性本善……”
“好了安安,我和你娘亲还有事情,你先让明月带你去玩,有空再学习好不好?”白攸之接过疏桐手里的《三字经》,耐心地对安安说道。
“好——”安安乖巧地点头,拉住玛巴哈和明月要去买糖葫芦。
三人走远后,疏桐转身对白攸之说道:“现在去道佛寺吗?孩子他爹——”
最后四个字咬字清晰,颇令人玩味。
白攸之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戏弄我呀……”
疏桐挺直了腰板,一个侧肘击,同时低头绕过白攸之的腋下,白攸之反应也快,按住她攻击来的手肘,顺势绕到她背后制住了她。
疏桐撇撇嘴,无奈地说道:“我我我认输。”
白攸之憋笑道:“好歹我也习武多年,这般轻松便让你赢了岂不是很丢脸。”说罢拍了拍手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去道佛寺看看吧。”
“今日陛下亲临,咱们穿得这般随意会不会不太好?”疏桐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妨。今日陛下微服出巡,肯定也是简装轻服,不会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