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早去远处打水,碰巧看到一户人家也在娶亲,过程和昨日郡主经历的一模一样。也是众宾客围在新娘的轿子旁又唱又跳,新郎入轿……”说到此处,连翘观察淑真的神色,欲言又止。
“这是何风俗?怎会如此粗鄙?”淑真有些瞠目结舌,“难道……是我误会他了?”淑真的视线向外望去,却被王帐的帷幕生生阻断。
“据说是他们这些个马背上的民族,为了崇尚武力和体力留下的风俗。”连翘补充道。
“罢了。”淑真阖上眼,“我乏了,要睡了。”
连翘听罢帮淑真掖了掖被子,便端着用剩的茶水杯出去了。
往后几日,淑真的伙食格外的好。有时是白菜炒牛肉,有时是鳜鱼顿青菜。淑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胃口也越发好了起来。
“连翘,西北游牧民族不是吃的干肉,怎么给我的伙食同在中原的如此相像?”淑真一边呷了一口鲜美的鱼汤,一边问道。
“郡主,您可不知道,荻王为了让您吃到这些新鲜的食材废了多少功夫!”连翘也不似先前那般对荻王充满敌意了。
“哦?”淑真歪了歪头,一股别样的情感涌上心头,“他……”
正说着,荻王走进了王帐。他不似先前那般赤裸着上身,而是穿上了一件羊皮褂子,胡子也剪得干干净净,露出圆弧饱满的下颌。
“荻王。”淑真吃了一惊,连忙坐起身。
恢复许多的淑真柳眉圆木,翘鼻朱唇,样子霎是好看。
荻王坐在床沿,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微笑,用蹩脚的汉话问道:“恢复得如何?”
淑真显然吃了一惊,随后问道:“你在学汉话?和阿律衡?”
荻王有些吃力地听着,随后点点头。
淑真扑哧一笑,道:“看来我也得学学荻语了”
“我教……你。”荻王指了指淑真道。
“好。”淑真难得露出浅笑道。
“我先……马场,你休息。”荻王站起身,断断续续说着,高大的荻王衬得连翘无比娇小。
“好。”淑真点点头,荻王掀帘而出。
晚上,狼嚎似远似近,一轮圆月高挂苍穹。
在外奔波了一天的荻王走进王帐,盯着淑真问道:“我可以休息,在这里吗?”
淑真看着荻王,清澈的眸中似乎泛起了涟漪,许久,她吐出了两个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