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拴住了他的心,从他六岁开始。
有人偷走了他的心,在他二十四岁。
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那些反复在脑海中复习过数万遍的话,如鲠在喉,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他眼里的光,乐观积极善良灵动,是一切美好事物的代名词。
而他,
是没有尽头的黑夜,是手上沾满鲜血见不得光的人,是连灵魂都不完整死神都不收的人。
既渡不了别人,也渡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他,也不敢告诉她他喜欢她。
但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用各种方式。
夏莫颜以为,任慈说的是昨晚的事,愧疚地说:“我保证,昨晚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哦。”
他好像不太开心,短时间内不好在他身上找东西了。
那就先乖乖当任夫人,讨好他、帮他挡烂桃花,待到他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好了。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她问。
任慈神色讶异:“你会做饭?”
“我可以学嘛。”
他干笑一声:“那还是算了,我害怕吃死。”
“……”
要不是小时候就习惯了,真想打他一顿。
嘴还是这么毒,将来遇到喜欢的姑娘,会把人家小姑娘气死吧,真想看看他谈恋爱时的样子呀。
她正思忖着,任慈打量了她一下之后,转身走向了衣帽间。
“跟上。”
她乖巧跟在后面。
衣帽间里。
他打开其中一扇水晶柜门,里面满满的女人衣服,他拿了一条白色复古刺绣网纱拼接连衣裙和一件橘红色连帽加绒宽松斗篷大衣递给了她。
夏莫颜接过来:“这是?”
他的屋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还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这个柜子里全是我姐姐落在这,买来还没穿过的新衣服。她应该是不要了,你可以随便穿。”任慈说,“我要出门一趟,你梳洗好换好衣服跟我一起。”
“姐姐品位真好。”她拿起衣服在镜子面前样了样,满眼都是喜欢。
“嗯。”挑的人眼光好。
他拿了套西装出去了,动作娴熟地穿上,在客厅等她,领带在手上还没有系。
西装领襟上,别着一枚近乎二十厘米长,数枚钻石镶嵌而成的美洲豹侧身线条,霸气、凌厉。
夏莫颜出来了:“我好了任慈,可以走了,不过我们是要去哪?”
满满浓郁的复古感和贵族气息,极美却不张扬,真好看。
任慈不敢多看,起身说:“去买戒指。”
“啊?”
他没回应,直接朝门口走。
她狐疑地跟在身后,满头问号。
契约而已,干嘛这么正式。
走到玄关处的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拿起手上的领带:“帮我系上。”
夏莫颜脑袋上又蹦出一个问号:“你为什么不自己系?”
“不会。”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系领带的?”
“不系。”
“……”
还好她们礼仪课上教过,她系着领带,他很严肃地说:“除了戒指,还会举办婚礼。别人有的,你都会有,做我的夫人不会输给任何人。”
她系好领带:“可是我们只是契约,其实不需要这么……”
任慈:“婚礼现场的保密工作我会做好,你不用担心。婚礼定在三个月后2月20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