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迅速响起,水雾笼着磨砂质地的玻璃门内,线条极好的男人躺进了浴缸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夏莫颜抬头,朝着浴室的方向望去,从茶几上的红酒瓶里倒了杯酒抿了一口,一本正经地问:“这家伙怎么突然去洗澡,洗澡还关门,这让我怎么跟进去找东西。”
系统目瞪口呆:【?】
【宿主还想跟进去?】
【他开门,你敢进吗?】
夏莫颜微微侧着身:“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偷看他,我找东西而已。”
【任慈少爷被人下了药,要不是他原则性强,刚才差点就没把持住,你这时候进去还要在他身上找东西?】
夏莫颜看着浴室的方向,嘴角忽然划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被下药了,还能有如此定力。
看来传言他不喜欢女人是真的,这样我留在他身边就安全了。
“不过,你确定碎片真的在他身上吗,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摸到,还被咯了手。”夏莫颜严肃地发问。
【也许是宿主找的不够仔细?】
“那行,找机会我仔细找找。”
沙发上,夏莫颜坐了很久,久到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倒在沙发里睡着了,任慈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赤脚披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毛巾擦着碎发,湿漉漉的发梢挂着水珠。
敞开的领口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便朝着客厅撇了一眼,缓缓迈步朝沙发走来。
沙发前他弯腰,白皙手指轻点着她的鼻尖,声音冷漠:“夏莫颜,别装了。”
沙发上的女孩没有回应,只是鼻尖在被他手指触碰的那一秒,辗转翻了个身,侧窝在沙发的角落里。
蜷缩着的身子兀自将自己抱成一个球,样子可笑又怜人。
任慈的腰弯的更低了一下,凑近了才发现,女孩此刻唇色苍白,两颊映着的绯红,甚至超过刚才的他。
看着茶几上空了的红酒瓶,任慈沉默了。
这……
这是他在酒会上,被下药的那瓶红酒啊,他带回来准备当线索调查清楚这件事的。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什么级别的药,连他都能中招。
现在居然,被她给喝光了。
就很糟糕。
糟糕的不是没了线索,而是想到只是喝了一杯的自己刚才的状况,任慈实在不知道夏莫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气,任慈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把整个冰箱的冰块都拿出来,再把她扔进浴缸里,埋起来。
蓦的,他准备起身先去拿冰块。
动作很轻缓怕提前吵醒她,可湿发上的水珠却趁他不注意任了性,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她的脖颈,没进心口深处。
不时,女孩动了一下。
人还没醒,但小手已经抱住了他垂在她脸边的手。
他企图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她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蚂蚁噬咬般的疼,惹的他整个人又酥又麻。
这时,夏莫颜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醉呼呼的软语:“好饿。”
“还渴。”
昏迷了一个月,全靠营养液续命,刚才又空腹喝了一整瓶的红酒,不渴不饿才真是见了鬼。
看着面前夏莫颜红得像火的脸,任慈眼底藏不住地泛起疼惜伸手贴了贴,烫的像是锅炉。
他知道,她不是单纯的饿了渴了。
还有,药性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