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容王就裹乱。
“太子妃,您的意思是?”张鉴知道太子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把他叫来。
苏辛夷看着张鉴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尽量弥补一下,不能让容王被人抓住把柄。”
容王听到这句眼睛一亮,这几年挨的打没白挨啊。
“遂州那边的事情京城很少有人知道,你这样,把当初益王与老益王嫡子争夺王爵的事情散播出去,尤其是重点宣扬下老益王嫡子伤了腿不能承继爵位的事情。”
张鉴眼前一亮,“可要是这样做的话,益王会不会去陛下面前诉苦。”
苏辛夷沉声说道:“不怕他去,就怕他不去。如果这王爷的位子来得不正,他肯定不会去的,正好咱们也能借此试一试。益王妃设宴,不就是想着在京城拓展人脉?拉拢人心?当初瞧着她一副胆小的样子,如今瞧着果然是装的。”
张鉴微微颔首,“属下这就去办。”
苏辛夷叫住张鉴,“不能被益王发现是咱们做的,这样,尽量让益王以为是襄王一系的人。”
她一直觉得李贵妃母子跟益王夫妻不可能毫无关联,但是她又抓不到把柄,既然事要做,那就往大了做。
张鉴心头一颤,没想到太子妃居然敢这么做。
容王却拍手叫好,“对,就这样做,我早看着襄王不顺眼了。”
张鉴觉得心好累,还是领命退下去安排。
张鉴一走,容王就想溜。
苏辛夷把人叫住,看着他道:“你的婚期马上就到,现在外头不太平,为了保证你的婚事如期进行,风风光光,事情不牵连到你身上,娶妻之前最好是在容王府与内廷府之间走动,别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容王看着苏辛夷,“你可真是太霸道了,连我去哪里也管?”
“你只要不惹祸牵连到太子殿下,我管你去哪里。”
容王心塞的很,“你这话就太无情了,好歹我也出了大力。”
“是,这力气用得是不小,把自己都要填进去了。”
容王黑着脸走了。
苏辛夷看着容王的背影又气又笑,他这一棒槌下去,京城的水全给搅混了。
陛下若是知道了,只怕要举着棍子抽他。
张鉴做事可比容王妥当,消息是一点点往外放,京城这么大,他借了曾梁手下小乞丐的嘴,四面八方街头小巷到处去传,想要抓到源头就十分不易了,除非是把所有的乞丐都抓起来。
容王大婚的日子到了,苏辛夷自然不去的,婚礼上人多眼杂的,她是个孕妇还是当心些,她本想着去元徽宫告一声罪,却没想到皇后先让赵嬷嬷过来叮嘱她,容王的婚事她不用过去,只等着第二日去元徽宫喝茶就好。
皇后啊,苏辛夷也佩服,能与李贵妃斗这么多年,果然不是取巧。
容王成亲那日可比景王吴王还要热闹,毕竟是皇后之子,排场也比二位王爷更气派。
等到第二日,苏辛夷一早就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元徽宫。
皇后见到她很高兴,对着她说道:“我就知道你得早过来,瞧着气色不错。”
苏辛夷给皇后见过礼,落座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吃喝不愁,日子自然过得舒心,全依仗母后对我的关照。”
皇后今日是真的开心,儿子终于娶媳妇了,媳妇也是她相中的,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气。
很快阮明妃带着季蕴,齐贤妃带着屠静嘉也到了,彼此见过礼落座,苏辛夷瞧着屠静嘉神色和缓,与她眼神一对笑了笑。
屠静嘉也是抿唇一笑,不敢失礼,又怕被人瞧了去,就挪开了目光。
季蕴比起屠静嘉的气色可就差多了,即便是敷了粉,也能看出面色不怎么好,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郁气,即便是季蕴尽力去遮掩,还是能瞧出几分来。
苏辛夷扫了一眼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听着皇后与李贵妃交锋不断,又看着阮明妃面上带着笑,但是眼睛深处却心事重重。
齐贤妃反倒是最为轻松自在的人,儿媳妇省心,儿子又不惹事,等到再有个孙子就真是万事足了。
很快,容王就带着朱蝉衣到了,二人进殿之后,先给皇后娘娘行礼,敬茶。
皇后娘娘开心不已,还是循例告诫几句,然后让人拿出见面礼,看着朱蝉衣这个儿媳妇十分的慈和。
苏辛夷看着二人的神色,容王看上去似乎身躯有点僵硬,再看朱蝉衣神色从容,啧,看来容王昨晚上肯定是吃了点苦头。
一圈人见下来,苏辛夷也照例拿出见面礼,对着朱蝉衣笑了笑。
朱蝉衣叫了一声大嫂,脸也红了。
容王看看苏辛夷,再看看朱蝉衣,不是,自己媳妇看苏辛夷这悍妇脸红什么吗?
她看自己都没脸红!
这次李贵妃也难得没有挑刺,只是对着朱蝉衣并不热情,等到见完礼没多久,李贵妃就起身告退。
皇后也不留她,她不在这里碍眼,她倒还能跟自己儿媳妇说几句贴心话呢。
阮明妃与齐贤妃也趁机告退,带着各自的儿媳离开。
等人一走,容王也想溜,皇后扫他一眼,到底是娶了媳妇的人,皇后还是给儿子留着脸面,这次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