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珠宝在京城的价位只数中等,世家闺秀很少有人问津。
苏辛夷是这么想的,朱蝉衣自然也这样想,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倒是跟苏辛夷不谋而合。
“我得了这么个地方,就让人去这铺子看看,太子妃猜结果如何?”
苏辛夷却是不好猜,瞧着朱蝉衣的神色,思量着说道:“人去楼空?”
朱蝉衣一愣,随即便道:“太子妃果然厉害,确实如此。从许玉容失踪的消息一传出来,我立刻去了安定侯府,得了安定侯夫人这一句话我便让人去找铺子,但是没想到那铺子关门大吉,从掌柜到伙计都走了,如此一来,我便觉得十分奇怪,思来想去还是要与太子妃说一声。”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道:“这次要多谢你,刑部那边都没问出来,没想到从你这里得了线索。”
朱蝉衣摆摆手,“安定侯夫人去了刑部只会说关于猎场的事情,在那样的情况下肯定是又怕又急,这种事情在她看来无关紧要自然不会提及。”
安定侯夫人都会告发自己的亲女儿,自然不会包庇,在刑部没提及只能说她忘记了,或者说是没把这点事情当成线索。
苏辛夷也没想到朱蝉衣这么细心,遂州的铺子,许玉容常去,不管这线索有没有用,她都得让人给太子殿下知会一声。
朱蝉衣瞧着能帮上忙,也是微微松口气,许玉容这个人躲在暗处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这次安定侯夫人找上他们家,许玉容说不定也会记恨他们家通风报信,这样的危险自然不能蔑视,还是及早的铲除为好。
“那家铺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苏辛夷看着朱蝉衣问道。
“铺子的东家没人见过,只知道掌柜不是京城人,打听过后确实有人说带着遂州那边的口音。而且这个掌柜没有家小,从来都是一个人在租住的房子里。”朱蝉衣说到这里看着太子妃又道,“时间太匆忙,他租住的地方我没时间去查,就先来跟你说一声。”
“行,我会跟殿下说,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蝉衣,这次真的谢谢你。”苏辛夷笑道。
“这没什么,都是应该做的。”朱蝉衣把事情说清楚了,知道苏辛夷肯定还要忙此事就立刻起身告辞。
苏辛夷亲自把人送出去,道:“等过段日子得了空,再约你们几个过来喝茶。”
朱蝉衣笑着答应了。
把人送走之后,苏辛夷立刻给太子写信,然后让张鉴派人送过去。
苏辛夷拿出舆图又找到遂州,再看看平宁卫与淮宁,几个地方确实距离不算远,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提笔给大姐写信。
淮宁老家还是远一点,大姐夫这人做事缜密,倒不如让大姐夫帮着查一查。
信写好之后,苏辛夷封好口,就让展桥送去了齐国公府,由苏家派人送往平宁卫苏白薇手中。
虽然只知道那掌柜的名字,这个线索实在是太少,但是眼下也没更多的线索,只能辛苦解经略这个大姐夫了。
把所有的事情忙完,苏辛夷轻轻地松口气,就没想到事情如今会如此麻烦。
更没想到许玉容这么能折腾,原以为与束学博和离之后,就该老实起来,没想到本事还挺大,就是不知道许玉容怎么搭上这条线。
这跟上一世完全不同,上一世许玉容一直盯着江仲卿,想要嫁给他,所以没有与束学博成亲,也没有和离的事情,更没什么玉灵庵的事儿,但是这一世已经完全与上一世不同。
苏辛夷想着因为自己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现在她做事不能只靠着前世的那点经验,许玉容的事情也算是一个教训。
晚膳时晏君初终于回来了,书房里亮着灯,他没让宫人通禀,自己直接走了进去。
苏辛夷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殿下正掀起珠帘进来,见到殿下那张脸,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情,瞬间有些不太自在。
就是万万没想到,殿下这么芝兰玉树的公子……
苏辛夷立刻收回自己的思绪,不能想,不能想。
晏君初瞧着他的太子妃眼神发飘不太敢看她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未免真的把人惹恼了,面上依旧一本正经,走到她面前,这才徐徐开口说道:“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苏辛夷听着这话这才微微松口气,只要殿下不提昨夜的事情,那他们就能好好说话。
说到正事上,苏辛夷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看着殿下说道:“跟遂州那边有点关系,殿下,遂州只有一位益王,你说此事与他有没有干系?”
晏君初闻言看着苏辛夷道:“老益王三年前病逝,袭爵的益王是他的庶长子。”
苏辛夷一愣,“难道老益王没有嫡出的儿子吗?”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有。”晏君初点点头,“只是益王的嫡长子多年前伤了腿,行动之间有碍观瞻。老益王亲自上折子请父皇立了他的庶长子为世子,所以他袭爵名正言顺。”
苏辛夷沉默下,成了瘸子,皇室的人一向看重脸面,一个瘸了腿的人,承袭益王的爵位确实有些勉强。
不要说皇室的人,便是寻常的名门世家,若是嫡长子成了瘸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