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回东宫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容王现在不在京城,就没人在陛下面前帮着殿下刷好感。
毕竟,以容王的憨且直,什么都不用做,陛下心里就能把太子的形象给拔高。
现在容王不在,襄王又蔫坏,景王跟吴王现在还摸不清楚品行,而且还有一个尤香薷虎视眈眈,拉着殿下的亲娘做大旗,除此之外襄王府里还有个摸不清楚深浅的伏云,这简直是四面埋伏。
这么下去她觉得不行,殿下就是清风朗月的端方君子,是一国储君,是未来的国君,绝对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情。
那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但是她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不过想想自己亲爹的秉性,自己这性子要是跳脱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行。
就这脸皮的厚度还得锻炼一下。
晏君初瞧着苏辛夷走着走着脸都红了,就轻声问她,“怎么了?”
苏辛夷轻咳一声,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怎么能在殿下面前说?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她重生以来,虽然不能说要混一个清名在人间,但是也没想把自己混成个混世魔王。
这年头果然没有凭空掉馅饼的好事,太子妃不好干啊。
好在她跟容王很熟悉,模仿一下还是能做的。
“没什么,殿下不用担心。”苏辛夷立刻笑着说道。
晏君初觉得怪怪的,但是阿沅不想说,他也不会追根究底。
苏辛夷心里松口气,哎,殿下果然是个好人啊。
晏君初直接回了东宫,苏辛夷却没有,还得帮着宴会收尾,务必在皇后面前刷好感。
如果说之前是想把皇后拉上船,这好感刷得有点不情不愿,但是现在她却不这么想了,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现在皇后娘娘对东宫有很大的倾向,她自然要加把劲八分彻底收服过来。
殿下这么好的人,为国为民,就应该稳稳地坐在储君的位置上,谁也别想动摇。
以前只是想报恩,现在不止想报恩,殿下还是她的夫君,以后还会是她孩子的爹,殿下对她这么好,她当然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
脸皮厚一点,辛苦多一点,嘴巴甜一点,这能算什么,她愿意。
苏辛夷这次带着元徽宫的人把宴会后续收场事宜都安排好了,这才去元徽宫见皇后。
皇后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连凤冠与发髻都拆了,她到的时候赵嬷嬷在正在给皇后娘娘重新梳头。
苏辛夷想着,自己现在都能现场观摩皇后梳妆,这也算是十分亲近的距离了,嗯,很满意。
“母后,瞧着您脸色不太好,还为了尤香薷的事情烦心?”苏辛夷十分自然地从宫女的手上结果茶盏放在皇后的手边,方便她拿起来就喝。
然后,她就顺势坐在了皇后身边的锦凳上,随后挑了一根玉钗递给赵嬷嬷给皇后簪发。
赵嬷嬷都给愣了一下,太子妃递簪子,端茶盏,这怎么有点惊悚呢?
但是瞧着皇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去,还笑着吹捧两句,“太子妃对娘娘真是关怀备至,若是以后几位王妃都如您这样有孝心,娘娘可就能享福了。”
苏辛夷眼前一亮,哎哟,赵嬷嬷这人可交,难怪能成为皇后身边第一能人,这本事她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皇后被赵嬷嬷的话说得一愣,她之前的思绪一直沉浸在宴会上的事情,这回过神才明白赵嬷嬷说的什么。
说实话,她与苏辛夷交好完全是为了儿子,但是绝对不会想到苏辛夷待她这么用心,就心情很复杂。
“你不用做这些事情,有宫人呢。”
“母后,我在家的时候,也常给我娘做这些事儿。您真心待我,我自然要衔草以报,您别嫌弃我就成。”苏辛夷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花。
皇后瞧着苏辛夷这样子完全没有虚伪吹捧的意思,而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以前对人家小姑娘有点过了,这孩子脾气是大一点,烈了一点,但是有一颗赤子之心,难怪自己儿子被她打了几回还愿意跟着她。
这么一想,之前还梗在心里最后一点不悦也没了,看着苏辛夷笑着说道:“这段日子你都陪着我,我这元徽宫都热闹了。我要有你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要笑了。”
“儿媳跟女儿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苏辛夷立刻笑着说道。
皇后这人除了有时候自私了一点,但是人家为了自己亲儿子着想也没毛病,有时候做事情直了一些,但是谁让人家是皇后,有这个权利,现在想想也没别的毛病。
只要这尊大佛上了她的船,她在后宫就能横着走!
皇后就觉得苏辛夷今天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字字句句说到她心坎上,到了最后再说起尤香薷的事情时,就带了几分真情实意。
“先皇后是个贤良淑德的人,我虽然与先皇后没有几面之缘,但是心里还是很敬重她的。”皇后叹口气。
苏辛夷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可信,但是瞧着皇后这语气这神态,怎么也能有一二分真心。
“陛下与先皇后的感情很好,那时候李贵妃不过是个婕妤,在先皇后面前什么都不是,如何能与先皇后比。”提起李贵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