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等到有值守的內监见到他过来见礼,太子这才摆摆手,大步进了殿。
容王一看到大哥来了,眼睛顿时一亮,像猴一样蹦过去,一把抓着大哥的袖子,“大哥,亲哥,你替弟弟说说情,父皇不能失言对不对?去年父皇答应我的时候大哥你也在啊。再说,大哥我可是听朱镒说了,我未来大嫂也想参加呢,这可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不能不管吧?”
太子:?
皇帝:?
阿沅要参加?
他居然还不如容王知道的快他,太子心中有点说不出的郁闷,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看着容王说道:“父皇教训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功课功课做不好,吃喝玩乐倒是样样出挑,不要说父皇生气,便是我也生气,你还想参加龙舟赛,倒不如想想怎么先把功课补齐再说。秦老翰林胡子都白了,拄着拐杖一步三颤来父皇面前告状,你让父皇的脸面往哪里放?”
容王立刻心虚了,那秦老头教书如念经,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一听就犯瞌睡。
“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秦翰林讲书实在是太有韵律了。”容王咬着牙说道,太子肯定是要他在父皇面前丢脸,才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做太子的就是心眼多。
容王正这样想着,就听着他的好父皇开口了,“你之前说永安县主也要参加?”
容王立刻点头,“我听朱镒说的,就朱镒的妹妹跟永安县主去元德戏楼听戏,还有郭指挥使的女儿也在,三人还商量着组个女子龙舟队。父皇您说好不好笑,还女子龙舟队,满京城手把手的数,有几个像苏辛……永安县主力气这么大的。估摸着她们也觉得没戏,这才想要各自家里参赛,混进家族船队。父皇,您说,她们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啊?”
皇帝闻言忽然抬头看向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晏君初就看向父皇,微微叹口气,“父皇,龙舟赛向来都是男子较量,只怕她们未能如意。”
皇帝轻轻按按眉心,随即叹口气,“太祖开国时,女子尚能独立成军,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丝雀了。”
容王听着他父皇这句话,惊得嘴巴能吞得下一个鸡蛋去。
是谁说的女子要娴静贞淑,就位这几个字,他母后在后宫当真是处处谨慎小心,一点都不敢失了仪态。
再听听他父皇现在的话,这不是打人脸吗?
打的还是他自己的脸,就问他疼不疼!
但是,容王不敢问,若是问了,父皇的脸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他的脸肯定要疼!
这么一想,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看着父皇说道:“父皇您说得太对了,您看龙舟赛的事情能不能通融?”
皇帝都不搭理容王,就看着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容王垮了脸,他爹什么都要问太子,太子可真是他的大宝贝!
晏君初做出一番思量之态,迟疑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太祖开国至今百余年,南齐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哪里还需要女子这么辛苦。不过,居安思危,确实也不好太过安逸,儿臣倒是觉得七弟之前说的话都是有点意思,若是让各家的女子随家族的龙舟出战,倒是可以一试。”
晏君初说到这里又看了容王一眼,“七弟一心想要参加龙舟赛,只可惜皇室中人精于此道者不多,怕是组不成一队。”
容王听着太子这么说,立刻就不服气了,嘴比脑子还快,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永安县主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妃,她就是咱们皇室的人,自然要参与咱们皇家的队伍,再加上咱们兄弟俩,我再喊上皇族中其他几个人,凑一队人还不容易?”
晏君初嘴角微微一勾,转瞬就带了几分严肃,“胡闹,我与永安县主还未过礼,岂能轻易往来?”
容王:……
这伪君子,说这话也不嫌脸红,这俩人没定亲之前难道见的面还少了?
容王气的头发都要炸了,但是他不能说,只能憋着。他保证,他要是敢说,他这个好大哥,肯定挖坑等着他呢,他就不上当!
但是这么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那就赶紧过礼啊。”
皇帝这次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毛笔就砸了过去。
容王没想到他父皇突然发动攻击,竟然没来得及躲,那毛笔结结实实砸在他头上,落下来的时候还在他脸上画了一道墨渍!
皇帝本来气得不行,一看儿子这滑稽相又给气乐了。
容王:……
晏君初拿出帕子递给他,“先擦把脸再说。”
容王气得脸都红了,为什么每次丢人的都是他!
容王抓过帕子狠狠地擦擦脸,道:“我说的难道错了吗?既然赐了婚,这三书六聘地就要走起来,早也是过礼,晚也是过礼,赶早不赶晚!”
晏君初轻咳一声,在旁边轻声加了一句,“七弟,永安县主上头还有两位姐姐未出嫁。”
容王更住了,随即捂住脸,行吧,这砸得确实理直气壮的。
看着容王这蔫哒哒的样子,太子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就抬头看着父皇,“父皇,既然七弟想要参加,那便参加吧。这样的话,不如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