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瞩目中。
息壤泥龙喷吐出的先天戊土神雷狠狠地劈在第九层大门上,随着轰的一声,大门被雷劈出了一个大窟窿。
窟窿里传来一声男子的苦笑:“九天息壤……我万万没有想到四千年前一别,再次会面时,会是这种情形。”
随后,破损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个温润如玉的皇袍男子缓步走出,他凝视着息壤泥龙,回忆起上古时期洪水滔天之际,与九天息壤迎战祖巫共工的岁月,目光极为复杂。
忽然,他皱眉道:“不!你不是九天息壤!”
“九天息壤生性宽厚,绝不可能有如此强的攻击性。”
“你到底是谁?”
“它是九天息壤的哥哥,九天息壤在我家帮我种花。”叶牧恭敬地朝禹皇行了一个晚辈礼,如实说道。
大禹治水的传说,他从小听到大。
如今知道禹皇战天而亡后,对于这位先贤的一缕残魂,他心中是十分敬佩的。
然而。
禹皇面色却是陡然一沉。
“小子,在我的至宝九州塔里搞破坏的就是你吧?”
“你可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
禹皇身为上古人皇,自有君临天下的气势,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摄,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众人内心大大不妙起来。
从禹皇留下的秘境,以及他降下无数金光从全世界接人可以看出,禹皇绝对是有大法力的超级强者。
叶先生虽强,但在禹皇面前,恐怕就是一个婴儿。
现在禹皇向叶先生问罪。
还是死罪!
难道叶先生今天要被斩杀在这里了吗?
长孙伽罗心提到了嗓子眼,乱了心思,主动站出来为叶牧背锅道,“禹皇,请您不要责罚叶牧,叶牧他之所以在九州塔肆意破坏,都是我下达的秘令。”
禹皇面色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命令下属在我的至宝里胡作非为!”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上古人皇吗?”
“这里有一杯毒酒,你将它喝了吧!免得我的怒火降临到你们身上,使你们都要死。”
说着,禹皇一挥衣袖。
一杯黑色的酒便出现在跪倒在地的长孙伽罗面前。
长孙伽罗握着毒酒面色复杂,事已至此,再责怪叶牧的鲁莽也没有意义了,只能以她的死,平息禹皇的愤怒了。
轩辕屠苏不服地站起身,据理力争:“禹皇,我们破坏了你的至宝,固然有错,但错不至死吧?”
禹皇感应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讶色。
“这种特殊血脉……”
“你姓轩辕?”
轩辕屠苏不卑不亢答:“是的禹皇,看在先祖的薄面上,可否饶了我们这一次。”
“很遗憾!不行!而且连你也要死。”禹皇冷笑一声,伸手一指轩辕屠苏,一道金光射入轩辕屠苏的眉头,她立时昏死过去,好在叶牧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
“鸡窝头!”长孙伽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众人纷纷站起身,义愤填膺。
“没想到涂山之会都是骗人的。”
“禹竟然是这样一位心胸狭义,滥杀无辜的暴君!”
“大姐头,没有必要委屈求全,我们宁可跟你站着死在这里,也不要跪着苟且偷生!”
“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长孙伽罗纤手一挥。
“闭嘴!”
“你们逞一时之勇是痛快了,你们有想过你们的家人吗?你们的父母晚年怎么办?”
“而我不一样!”
“我家就我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
“撤退!”
“这是命令!”
众人闻言顿时红了眼眶。
都不想离开。
但军令如山。
他们只能攥着拳头,在心中默念‘我要离开禹皇秘境’,众人陆续传送离开,全场只剩叶牧与长孙伽罗,还有倒在叶牧怀里生死不知的轩辕屠苏。
长孙伽罗将杯中黑酒一饮而尽。
将杯子用力砸在地上。
渲泄着内心满腔的怒火。
如果年轻个几岁,她的右手还没有断掉,她还不是龙安局的大姐头……
她绝不会饮下毒酒!
而是会选择战死到最后一刻!
可惜没有如果。
生命的最后时刻,长孙伽罗走到叶牧的面前,叶牧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她伸出手指止住了。
“放下她!”
“抱着我!”
长孙伽罗第一次在叶牧面前说出极其任性的话。
叶牧目光复杂,将轩辕屠苏放在一边,将长孙伽罗缓缓拥入怀中,喜欢过他的女子很多,但愿意为他扛下死罪,甚至饮毒酒的巾帼女子,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伽罗,你……”
长孙伽罗低头躲闪开叶牧的目光,嘴硬道:“别想太多。”
“我只是职责所在,换成任何一个龙国公民,我都会这样做的。”
“从秘境离开后。”
“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