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文冬捏着鼻子,万峰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刚才吧,你朋友他,请我上车,感觉有点头晕,就就吐了一点,呵呵!”
“是吗?那你这吐得与众不同啊,咋还带点骚味呢?”大壮与出租车司机打过招呼后便开门上车,闻言便接了一句。
“呵呵,想来你闻岔了。”
“嗡—嗡—嗡……”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转眼便到近前,大壮被反光镜里的大灯反光刺痛眼睛,便拿手挡住眼睛骂道:“操..你..妈,大晚上的……”
“哐!当!哐!”响了三下,几人吓得不轻!
大壮下车,指着那辆车的尾灯破口大骂,三秒钟后把车门捡起扔到后备箱,然后匆忙跑上驾驶室,踩上油门就窜了上去!
一阵并不是很明显的推背感着实让李文冬吓了一跳,他赶紧道:“大壮,大壮你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再把那口气吐出来,对,就这样,好了,你先松油门,唉?方向盘握好,嗯,慢一点,好的,就这样,继续保持,我跟你说哈,这个车门我来赔,你看前面别转过来,车门我来赔好吧?”
车速明显降了下来,李文冬见大壮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便松了口气道:“不要太意气用事,你要多想想别的,比如,你还欠我钱呢,对吧?”
“白龙兄弟,谢谢啦,多亏你及时叫醒我,这脑子一热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呵呵,没吓着你们吧?”
“也没啥,开慢点就是,不过这晚上有点凉快哈。”万峰硬着头皮答了一句话,好显示出他并没有被吓到。
“大壮,怎么从深市回来后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还要冲动,感觉越活越回去了。”
“呵呵,我娘以前让我遇事要忍,可自从那次被车撞了又被独眼龙那个死鬼打了一顿后我才明白,凡事能忍则忍,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无需再忍!”
“你这是歪理我跟你说!你这个人具有很多优秀品质,就像那待雕琢的璞玉,一旦遇见生命中的那个雕琢师傅,你便会大放异彩,我曾仔细研究过你的面相,天庭饱满,鼻若悬胆,是为大富大贵之……”
还未等他讲完,大壮便将车靠边停下,直接跨出驾驶室把手从后车窗伸进去抓住他的手就是一阵猛摇。
“哎呀,白龙大哥,我现在才发现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雕琢师傅啊!不过白龙大哥,咱们是义结金兰还是你收我为徒?还有,我还不知道您老人家的高姓大名呢?”
把手抽出来,李文冬理了下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抬头成45度斜角,眼光深邃,望向了远处的北极星:“寒江孤影,江湖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罢对窗外的大壮点了点头道:“你我两次相逢,的确有些缘分,好叫你知晓,我便是唐高祖李渊本家爷爷的后代,赣省李家村的李文冬是也!”
万峰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待看到窗外那黑暗之中有两道利箭射向自己,忙又眨了眨眼道:“哎?我怎么听到狼在叫唤?李总,咱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静悄悄的大山里仿佛有无数怪兽在虎视眈眈,大壮不敢大意拉开车门继续开车,这时几人都下意识的不再说话,直到经过一个小村庄后才放松下来。
八点三刻,大壮将车停在一栋小平房前招呼他们下车,屋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大壮上前搀扶她道:“娘,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特意从特区回来看我呢!”
“哎呀,赶这么远的路,太辛苦了,还不快请人家进来坐坐?”
几人进屋向老人家问好。
老婆婆倒了几杯白开水便回屋休息,大壮翻出几个菜直接端上桌,招呼三人一起吃夜宵。他拿出一截竹筒往碗里倒:“这是我们这的竹筒酒,我娘用高粱酿的,很甜,李大哥,你先尝尝。”
李文冬不怎么喝酒,因此对酒品不出个好坏,浅尝一口,他习惯性的道:“好酒!”
大壮显得非常高兴,又对几道菜品依次介绍,这个菌那个菌的,赣省叫蘑菇,这个菇那个菇,五颜六色看着心慌。
一见这个,李文冬便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多谢大壮兄弟盛情款待,另外,我还有点晕车,能不能安排我们先洗脸然后睡觉。”
开玩笑,y南每年吃野菌中毒的人不吃凡几,跟被毒蛇咬差不了多少,而且这玩意邪门的很,专毒外地人!
在大壮的特意安排下,李文冬自然是住的单间,大壮他们三人一间房。
大清早被屎尿憋醒,他披上一件衣服就奔了出去。青山绿水山美水美,乡间田野花草处处开放,和全国大多数农村一样,房子建得七零八落。有土坯泥墙青砖瓦房,也有一两栋两层的小洋房。
路上铺了些大渣碎石头,踩着有点硌脚,早起的鸡鸭在田间觅食,几只精壮的田园犬在村子往来巡视,个头看上去比他老家的要大上许多。
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从田间回来,朝着他微笑点头,李文冬笑着上前打听,然后在池塘边上的简陋茅厕惬意的蹲坑。
从脚下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成群的白色蛆虫在粪便缝中上下翻滚,绿头苍蝇“嗡嗡”鸣叫,也是个繁忙景象!
“你问清楚了没有?周公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