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刚理的小平头看上去挺精神,他左腋下夹着一根拐棍,穿着满是补丁的旧军装但看上去挺干净,老人家笑起来很是憨厚。
“我没做过爸爸哩!”
“一样的,您是宝宝的爷爷,就是我的爸爸,以后我给您养老送终!”
“爸爸,爷爷,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嗯,宝宝可真是懂事,来,我带你去城里买玩具好不好?”
“好耶!”
老铁头望着走出去的两人,忍不住落下几滴老泪,自己身体不好,能不能把宝宝拉扯大都不知道,更何谈给他一个未来?
现在碰上这么一个好心人,也许是上天派来挽救这个孩子的,如果不是碰上他,不是他带着宝宝去城里,年纪最小的宝宝肯定会被抓走。
哎,如果他真的要带宝宝走,就依了他吧!
九叔拖的关系没的说,很快就将户口的事搞定,有些时候,对老百姓难如登天的事在某些人眼里真的就是一个电话那么简单,况且九叔的侄子有政策支持,村民们没有过多的意见。
有了户口,只是多了一个存在的合法凭证,现在对他们来讲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帮助,他们仍然是吃住在垃圾场。
况且,九叔的侄子还没有完全走出心理阴影,仍然缺乏独自面对生活的勇气。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操作不慎被炸烂双腿后高位截肢,侥幸抢回来一条命。
部队表彰先进,给他评了个二等功,并发三等甲级《残疾军人证》,可他觉得完全是自己的问题,给家人和部队蒙羞,没有脸再呆在部队,几次申请后,部队批准了他的退役请求,转由地方民政部门发放津贴,安排就业。
晚上,李文冬在bj二道关检查站接到了哑巴,两人是年前办好的边防证,哑巴看着荷枪实弹的武警,对每个过关的人员检查,手里紧紧的捏住边防证,李文冬让他不要紧张,就当是检票看电影,很平常的检查手续而已。
在飞亚达大厦附近重新开了一间双人房,两人开起了换脸模式,在市政府与招待所之间密切跟踪走访,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现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许进。
不错,把哑巴叫来正是为了发挥特长,干起老本行。不是说他贪污受贿二十亿,是本世纪最大的悬案吗?
究竟有多悬,那探探又何妨?说不定一不小心弄出了个探案四呢!
连着两天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连这个人的踪影都没有找到,在这期间,李文冬抽空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取名“飞亚投资”,寓意飞出亚洲,走向世界!
加上家里的物流公司和玉石加工场,他名下已经有三家公司。虽然现在还只是个皮包公司的样子,但随着两家实体逐渐成形,以后定然会名动天下!
在飞亚达大厦租下第二层两百个平方的办公区域,作为公司的办公地点,当天,就买了两个超大号的保险柜放在办公室。
李文冬将四万块移动板房的款项交给了王小军,在接到大壮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工商银行向“中航物业”转账一年的租金,他也曾询问是否可以将整栋写字楼买下来,但“中航”拒绝了个要求,被问及是否是私人持有时表示无可奉告!
刚出银行,他听到有两个干部模样的人谈论要去人民医院探望许部长一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便放缓了脚步,听了一嘴。
之后,拉上哑巴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在打探到许部长的身体状况时,李文冬谎称自己视力突然下降,恐有失明的危险,花高价要到了许部长特护病房的隔壁病房。
主治医生自以为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在收取了一个大红包后就多嘴说了一句,许部长不是来动手术的,他是来做眼部护理的,预计明天就会出院离开。
时间紧急,他自然不敢耽搁,换上病号服便让哑巴守在病房兼放哨。他拿出一个自制的窃听装备,有着喇叭形状的听筒贴在墙上,寻找传送点,在反复多次的实验后,那边终于有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断断续续掐头去尾的对话,经过分析,他大致听明白一个事情,许进是在某处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因为某种原因于五日下午手术后被匆忙送到市人民医院做术后护理。
现在来看情况稳定,许进信心满满,估计周围全是亲信,话便说的无所顾忌,称他似乎感到来自那个充满生机的旺盛生命力,朝气蓬勃!
听到后来,李文冬心里一惊,他不由想到那日白大褂徐博士的话,他说自己吓跑了他的病人,而且摘取了另一个小男孩的眼角膜等好些器官。
就这么一联系,许进很有可能便是徐博士口中的那个病人了。那么,他接受移植的眼角膜便是小男孩的了,也就是说,他便是杀害小男孩的另一个间接凶手!
这么一想,要对付许进的想法越发坚定,妈.的,不弄得他身无分文,老子誓不罢休!
手术风波之后,许进对冯姓司机越发信任。私下将几件事情交代好后,便说新加坡来的客人可以接触一下,手中的几副字画可以出手。
前段时间,市里空出了专职副书记的职位,现在正是竞争的关键时刻,这个位置,许进要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