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河里再没有一起去过,李文东开始一个人偷偷地下河练习游泳、踩水、水下闭气等等。
很快,他已经可以连续一个小时在水里仰头漂浮了。
他始终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游泳技术好的话,那么细华母子就都不会出事,爷爷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他。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当所有的思绪和烦恼还有自责都一股脑儿和酒精一起喝到肚子里时,他便醉了。
李文冬趴在床上睡到下午,吃过晚饭后给李母拿了5000块钱,让她装个电话,剩下的买些奶粉和过冬的衣服。
“妈,这些钱你拿着别不舍得花,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有些事呢别去计较,凡事有儿子我呢知道不?别人带给你的苦恼和伤痛,做儿子的一定会帮你要回来的。”
“文冬你要干什么?你可别学你那死鬼老爸,整天跟人打打杀杀的,咱好好的好吗?算妈求你了,我不生李明德气了我躲着他就行……”
眼看着又是一场生离死别的样子,李文冬连忙劝住他母亲道:“好了好了,妈,我答应你也躲得远远的,咱是有身份的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嗯,我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表示很无语!
“妈,当着文雯的面你给我留点脸行不,我都是快当爸爸的人了,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整天玩泥巴的小孩子吗?”
“怎么了,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服管了?”
“呦呦呦,我喝醉了说错话了,呵呵,妈,您别生气。”
“我还以为你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呢,原来啊,这心里还是记得娘的。”
“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能把您忘了啊!对了妈,前段时间我做生意挣了点钱,等小丽问你你就说是你留着给我们的哈。”
“好的,只要不是违法得来的都说是我给的行了吧!”
“妈,您太好了,您真是我亲生的妈,哦,不对,是我亲妈,呵呵!”
……
晚饭后骑摩托车回县城,村口樟树下碰到两个不太友善的村民,他们冷眼对视嘴角发出不屑的信号。
“还想去京城上户口,嘿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对着空气说话的那人还把碗里的饭渣子往他车下泼来,另一人则发出刺耳的大笑声。
李文冬干脆停下车来悠闲地点了根烟:“怎么,有人不做偏要做鬼?只有小鬼才会去偷听吧?”
偷听的人正是他母亲提起的李明,他生得倒是天圆地方一表人才,只是心眼太坏惹人讨厌!
李明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荒唐的事一样笑着道:“哎呀还敢顶嘴了,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小鬼,只是听说有个死了的老鬼生了个混账小鬼,坨子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想做京城人的那个喽!”
这算是明晃晃地骂他父子了,就是泥人也得生出火气来。他把包挂到车把上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撇眼见到他母亲正站在老房子前朝这边张望。
几个念头交换让他败下阵来:“哎,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等着吧,以后再来跟你们算这笔账。”
“有种的别走啊,咱们比划比划,我就不信了,干不过你这个瘪犊子。”
“是啊,咱们二打一,弄死这个小王八蛋。”
听到声响的村民陆续走了几个过来,两人也不敢太张扬只是远远地跟他打着嘴仗。李文冬不想搞出麻烦,也懒得跟他们置气,轰了下油门就离开。
重生以来,他还没碰到过一个如此令人讨厌的人,如杨真兴那般被人唾弃的人,他都能以平常心对待。
还有阿宽,人家混社会的都讲点道义呢!
可李明呢纯乡下老痞子一个,不讲武德!
关于他们与李家的种种恩怨,后面再一一道来。
……
晚上回到家,等叶小丽下班后李文冬让她去把大门锁上,说有重大的事情宣布!
这次她不再是受惊的样子反而兴奋得满面红光,像兔子一样蹦跳着过去锁门。李文冬又神秘兮兮地附在她红润的耳旁道:“别出声啊!你猜妈给了我多少钱?”
叶小丽像是已经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有点见怪不怪!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听到八万元后极度兴奋,只是微带好奇着问道:“多少?七个零?”
“想什么你?”李文冬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
“哎呀,你下手轻一点嘛!”
“哎呦,对不起哦,我吹吹哈!”
“起开,还没说多少呢?”
李文冬松开她的手装模作样地朝木门看了一眼才小声道:“十八万!”
“是不是真的啊?全给你了,怎么家里还有那么多钱?当初谈彩礼的时候不是说没钱吗?”
“你听我说,这里面呢有些是我爸那些年寄的钱,你知道的,他当了好几年车间主任嘛,油水总归多一些,加上车祸的赔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