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看上了一个纱灯。
椭圆形,绣着金银云纹,流苏与穗子轻晃,相互碰撞却不纠缠。
不幸的是这个依旧是用来当奖品的。
这个老板门前的客人少,属于比较没底线的类型,鹿惊枝用金钱使得他低头。
“送你这个。”
许疏楼半晌憋出一句话,“你好像没那么抠门了。”
鹿惊枝:?
好家伙。
她给人留下的印象居然是抠门。
“都说了我不抠门,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开空头支票而已。”
感恩费交易完成,所以现在他们是纯洁的友情。
不再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
“我不需要。”许疏楼撇嘴,“我又不是买不起。”
“挂起来很好看的,好多人手中都提着灯,你也得有。”鹿惊枝说,“我觉得这个灯和你很像,所以买来送给你。”
和他,很像?
打量几眼,也没觉得哪里像。
难道是他和灯笼一样是椭圆的?
开玩笑!
他被关禁闭的这段日子常常饿着,怎么可能胖成椭圆。
是感觉。
鹿惊枝觉得这个纱灯给她的感觉很像许疏楼。
金光闪闪。
一看就很贵。
站在人群中,没仰着下巴,也像是在俯瞰蝼蚁。
傲娇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一路上鹿惊枝都在吃,许多东西都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产物,有几种在现代吃到过更细腻的精加工的改良版,她也想尝一尝原本的、朴素的味道。
手中的灯已经交给侍卫带回去了。
太累赘。
影响她发挥了。
许疏楼还闲闲的笑了她两句,“不是说大家都拿着灯,不能特立独行吗?”
嘴里被塞了一块点心。
少说话。
多吃零食。
许疏楼被人潮挤了好几次,落在身侧的手攥拳。
“他们都在往那边走。”鹿惊枝和他换了个位置,顺着人流向前走。
男人瞬间恍然,给两人解释,“这是舞龙要开始了。”
许疏楼一边不想让小姑娘护着,一边又很膈应别人对他挤挤挨挨,两相对比,他还是决定把小姑娘糊护在身前。
拉了两下,没拉动。
“鹿……”
便看到小姑娘侧身,抬腿踹飞一个男人。
是的。
踹飞。
当即有人尖叫出声。
流动的人群仿佛都静止了两分。
“第一次伸手我当是人多不小心,第二次伸手我就当你是故意的。”鹿惊枝在他面露惊恐往后缩的时候,靴子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过去。
“手不想要就直说。”
男人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但他这辈子心跳就没有这么快过。
好可怕!
怎么这么可怕!
在手被放开的一瞬间,立刻连滚带爬逆着人流跑了。
对周遭视线,鹿惊枝看也不看,催促许疏楼,“走走走,耽误时间了。”
听许疏楼想跟她换个位置,鹿惊枝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还是别了。”
见他坚持,鹿惊枝凑过去小声说,“他没摸我。”
许疏楼:“……你找茬?”
想不到啊,小姑娘是个这样的人。
“他摸你了。”
“……放……你胡说,我没感觉到,而且我是男子,他摸我做什么?”
鹿惊枝:“……摸你的玉佩了。”
富家公子出行,腰间那是一水的翠色。
在夜间随着步履摇曳。
许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