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一牛车的东西。
郑婶子帮忙一起往屋里搬东西。
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不同花色的夏衣。
米面油盐白糖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都买了。
上次没有来得及换的碗筷也买了新的。
还有一些蔬菜水果的种子。
鹿惊枝天天忙碌,压根没有练过字,但是勤劳刻苦如姜檀月,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学习,纸张用完了,这次也添了新的。
家住村尾的好处就是,只要不声张,没有人在意这里干了点什么,很符合她们一家现在“低调”的行事风格。
——当然,事实证明,低调只存在于幻想中。
钱珍珠左手拽着姜小树,跟在姜老太太身后气势汹汹的赶来。
再定睛一看,嚯,太看得起她们了,姜家这是全家出动啊!
是的,除了被留在家里收拾屋子的赵春涵,和一家之主姜有财,姜家其他人都赶来了。
姜老太太第一句话不是开口骂人,而是指挥姜大富和姜大贵把鹿惊枝围起来。
鹿惊枝:这是怕她打人,防患于未然?
但是就这么两个人,有什么用。
两个当人伯父的大男人脸上丝毫没有羞耻,理所应当的听从姜老太太的话。
接着,姜老太太开始哭爹喊娘,痛骂已经死掉的姜老三,换着花样去骂沈氏,更是竭尽全能用难听的词汇去形容他们养出来的“好女儿”。
姜小树被钱珍珠推到姜老太太面前,姜老太太拉着姜小树的手,诉说着三房的二女儿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儿。
姜檀月中午没明白“咕噜咕噜”是什么意思。
现在明白了。
把姜小树的头摁进水里,五次三番。
此为“咕噜咕噜”。
说实话,现在的场面有些滑稽。
姜老太太骂,钱珍珠哭,几个男人呵斥,姜彩儿哄。
而当事人鹿惊枝和她的家人们,仿佛在看猴戏,甚至还跺跺脚觉得看的不过瘾。
鹿惊枝甚至还有空在姜老太太怒骂沈南薇的间隙歪头询问姜大贵:“二伯,我中午把你儿子摁到水里了,你怎么晚上才来找茬?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确实。
不对劲。
为孙子找回场子?no。
找冤种要钱?yes。
“——我不管,我这宝贝孙子被你个赔钱货吓的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别以为分家了老娘就管不了你们了!你爹是我生的,你们身上都有姜家的血!姜小苗,你娘管不好你,我来管你!过来,给小树道歉!!”
“给老娘五十两银子当赔偿,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我让整个湖西村的人都知道你姜小苗是个什么东西!欺负堂弟,粗鲁泼辣,等你名声臭了,看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鹿惊枝摸了摸鼻子:“不愿意就不愿意呗,长得又不好看,合着我愿意似的。”
“姜小苗,你一个姑娘家,说这话,真不知羞!”钱珍珠轻蔑的看着她,似乎她丑的有多么清高似的,“都是你娘教你的吧?”
战火被引导了沈南薇身上,她刚做出战斗姿态,就听鹿惊枝说,“这还用教?你怕不是看不到我长着眼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