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轻风吹过,芦苇丛沙沙作响。殷德天和龚江雪四处搜寻,也未见得小偷踪影。
殷德天环顾了一下四周地形,分析道,“这里的野草和芦苇都长得很茂盛,而且石头上也长满了青苔,想必土地湿润肥沃,还有这里明显风比外面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面不远一定是一条河流!”
龚江雪疑惑地看着他:“我是车绫郡人,我都不知道,你能猜到前面有条河流?”
殷德天耸耸肩,“这些都是常识,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平时足不出户,又怎么能判断出这些地形。”
龚江雪表示不服:“谁说我足不出户了?这车绫城,城里城外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只是这里没来过而已。”
殷德天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哦,是啊!上次那个猎场就是你们家的嘛!你只是去过很多地方,又没有认真观察的习惯,自然对这些常识不了解了!”
龚江雪满脸不屑:“切!搞得好像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一样!你看这片芦苇丛这么宽,想要找到那小偷,就凭你那些常识,可能吗?”
殷德天可不这么认为,他分析小偷可能藏得不远,于是想出一计:“既然我们看不到他,我们可以把他喊出来,不就抓住他了?”
龚江雪嘴都笑歪了:“你以为人家小偷是傻瓜、三岁小孩啊!你叫他出来他就出来!”
殷德天懒得反驳,对着芦苇丛就喊话:“快出来吧!我知道你藏在哪里的!别浪费时间了,我可不想和你玩藏猫猫!”
芦苇丛里没有一丝动静。
龚江雪嘲笑着说道:“都说了这招没用的!你还把它当做锦囊妙计使用,切!”
殷德天仍然胸有成竹,大声朝芦苇丛里喊道:“那你就在那里别动,我过来了!”
芦苇丛里仍然没有一点声音。
龚江雪再次嘲笑:“别喊了!人早跑了!不要把喉咙喊哑了,我们这里可没有黑月国特有的黑梨膏给你治喉咙!”
“哼哼!我还不相信你不出来!”殷德天再次环顾四周,胸有成竹的样子。
“切,懒得理你,你在这慢慢喊吧,我去一边歇歇!”龚江雪看到不远处一块巨石顶部没有青苔,便一跃而上,曲腿坐了下来。
殷德天再次用洪亮的声音对着芦苇丛喊道:“你要是不出来,我们可要找到你们家去了!”
芦苇丛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无奈,殷德天只好摊摊手,对着龚江雪大声说道:“对了女侠,还没有请教你高姓大名?”
龚江雪顺口答道:“龚江雪。”
殷德天故意更大声喊道:“江雪姑娘,不!龚女侠!我们顺着小径找过去!一定可以找到他家的!”
龚江雪一听,小径?四处张望一番,再仔细对着十丈远的地方观察了一阵,果然看到有一条模模糊糊的小径,一端通往山脚,另一端估计是穿过草丛通往河边了。
于是她心领神会,故意大声回应道:“对呀!找到那小子的家,再告诉他父母,说这小子在外面行鸡鸣狗盗之事,那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这招还真灵,芦苇丛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动静,看来殷德天分析得没错,小偷就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殷德天接上龚江雪的话,继续大声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来会打洞!说不定他父母也是小偷,而且还是江洋大盗呢?不如我们把他们一起抓回去见官,岂不是为民除害?”
芦苇丛里又传来了一阵声响。
龚江雪不禁暗笑,“这个黑月国世子还真有办法!”
再看了一眼殷德天,正在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赶紧转移视线,暗骂一声“流氓”。
但还得配合他把小偷引出来,于是又大声回道:“说不定还是一个神偷家族呢!到时候把他们一家抓了,游街示众,不知道多‘威风’呢!”
二人一唱一和,越说越问题严重。
芦苇丛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喊了一声:“出来了!别喊了!”
紧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两个无不无聊!我就偷了你们区区几两碎银子,竟然追了我十里地!”
龚江雪一听这家伙居然没有认错的意思,食指对着他的头猛戳一番:“就算是一两半钱,它也是银子,你这就样做就是偷盗,你知不知道!切!”
气得她粉面泛红,咬牙切齿。
小偷虽没有反抗,但却嘴硬之至:“看你们一身绫罗绸缎,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犯得着为这点钱拼命追我这么远吗?银子还你便是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绣花荷包,扔向龚江雪,这正是龚江雪丢失的荷包。
龚江雪一把接住,又对着小偷的脑袋戳了一下,小偷伸手挡了一下,随后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怎么惩罚随你们吧!骂也好,打也好!反正我钱是还给你们了!”
“好呀!跟我们去衙门见官吧!”龚江雪伸手就要拎他脑后衣领。
小偷却极力狡辩:“现在银子在你手上,我要是不承认,你们也没有证据说是我偷了你的银子啊!”
龚江雪一把撒开小偷的衣领,扬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