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涵和娇娇说完后又玩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菡萏院,暗歌依旧等在外面,慕涵知道凤卿尘让暗歌送自己回去,那就一定要将自己送到追月楼里才算,所以也没拒绝,而是和暗歌按照原来的路线离开了王府回到了追月楼中。
暗歌见慕涵进了追月楼中,这才一路飞檐走壁地回了王府。凤卿尘此时正在菡萏院的门口看着娇娇自己在那玩耍。看到暗歌回来,开口问了一句:
“送回去了?”
“安全送她进入楼中。”
见凤卿尘不说话,暗歌就轻轻地站到了凤卿尘的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暗歌感觉到自从慕涵走了之后这王府好像蓦然间变得冷清了很多,而主上一个人观虎的背影,也让人感受到了暗淡的孤单。
暗歌斟酌着开了口:
“主上,属下不懂,既然您待慕姑娘与众不同,为什么还要任由她离开呢?”
凤卿尘此时心情少有的错乱,听见暗歌的问话,也破天荒地回问道:
“本王待她不同?哪里不同?”
暗歌看凤卿尘没生气自然就更加大胆地回答道:
“您知道慕姑娘一心想要报仇,嘴上虽然不提但是一直帮她留意着蛛丝马迹。您还给她愿意还她自由还把追月楼送给了她,再说当年的暗卫试炼慕姑娘根本没参加,是您一直在暗中培养她。每一次她出任务您都会在派一批人去保护她,甚至因为她喜欢这只老虎,您还把老虎也一起养了,这还不是爱屋及乌吗?”
“是吗?本王做了那么多吗?”
“暗歌,你知道本王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吗?”凤卿尘突然反问道。
暗歌摇摇头,他和慕涵来的时间相差无几,但是自己是在经过重重考验后才跟在凤卿尘身边的,之前的事自然不知。
“那是慕涵跟着大家一起学习武功的前七天,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慕涵当时求着我让我给她一条生路,我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用一些玄乎的话来说,或许这就是因果吧。”
“本王的试炼只是想挑选出最忠诚且最有能力的人,无意伤害他们的姓名,因此在考验之前也会对他们进行集中培训,这些你都经历过吧。”
暗歌点点头。
“慕涵在一次野外的考验中不小心被一只雄虎所伤,那只老虎就是娇娇的父亲。那天晚上主管人将这件事情报告于我,我就想起了慕涵求着自己时倔强坚定的眼神,就拿了一瓶治伤的药想去看看她,结果我看到慕涵偷偷潜入了虎苑。”
“她手里拿着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在那只老虎面前喃喃自语,她在那嘟嘟囔囔“你打伤我也就算了,你把我脖子都挠出印子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能想到她自己大半夜对着老虎在那喃喃自语,然后居然还敢把受伤的脖子凑到了老虎面前。”
“那老虎也许是嗅到了血腥味,变得更加的狂躁,在栅栏里扑来跳去。结果慕涵不但不怕,反而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终于那只还是老虎跳了出来,慕涵见老虎扑向她,十分利落地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割破了老虎的喉管。”
“慕涵看着老虎在地上挣扎,她的语气有些意外地怅然,她居然对着一只老虎的尸体哭了,她边哭便说,自己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没办法,自己就是个小心眼的人,有怨报怨,有仇自然要报仇,还对那只老虎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夫人和孩子的。”
“第二天慕涵真的去打听了这老虎的孩子和夫人,知道它只有这一个孩子,就总是跑去看它。暗歌,我对慕涵好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她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一样的身世,一样的境遇,不过不同的是她比我敢爱敢恨、洒脱自然得多。”
暗歌头一回听凤卿尘说那么多的话,心下也是感慨良多,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地问道:
“那您就这么放手了,不后悔吗?”
凤卿尘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不过原本温和的眼光此时变得坚定锐利起来。
慕涵进了追月楼后也无意面对前院的声色犬马,因此直奔后院自己的卧房而来。甫一开门没有想到自己的房间里会有人,被屋内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唬了一跳。待看清身影的主人时,这才转身将门关紧,向那身影的方向走去。
那身影的主人正是早上才分别的顾南衣,此时他正拿着一方手帕细致地擦拭着怀中软剑。顾南衣修长白净的手指此刻正上下飞舞,一会儿擦擦刀柄,一会儿擦擦刀身,就连刀柄上的花纹他都不放过,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见顾南衣不说话,慕涵只好先搭茬问道:
“南衣,擦剑呢,擦完了吗?擦完了我有事想和你说。”
谁知顾南衣头也不抬,只是动动嘴皮,吐出了两个字:
“骗子。”
慕涵十分不解,笑着问道:
“我骗你什么了?”
听到慕涵这么问,顾南衣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软剑,抬头盯着慕涵说道:
“你说你要快点回来的,现在午饭时间都过了。”
慕涵知道这么说的话是自己理亏,只好先哄着说: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但是我好饿啊,我还没吃午饭。”
顾南衣听到慕涵这么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