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在买完酥冰酪之后怕它化了,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回来时慕涵已经在房中会客了。顾南衣不想做所谓的梁上君子,便也没有多听,刚想悄悄移出庭院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由于暗歌就在附近,顾南衣不敢靠得太近,怕惊动了房内的两人,因此匆忙之间只听得零星的几句话,其中包括轩辕皇室、暗中势力等,顾南衣心中一惊,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身份终究是有所怀疑。
顾南衣暗道也是,自从刺杀回来,那些人一路护送,甚至来到酆都隐姓埋名,凤卿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会察觉自己不并奇怪,今天外出也收到了沈念安的来信,询问自己究竟何时回轩辕,自己只是让他最近加强在酆都的防守,暗中联系聚集暗中的人,只怕是要有事发生。
就在顾南衣思索的时候,院内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亲眼看着凤卿尘与暗卫离去,这才转身进了房门。
顾南衣上下打量了房内的环境,湘妃隔断,淡淡的竹木熏香,方形的木桌上摆满了精致佳肴,空气中除了竹香清雅的香气,若隐若现间依稀有一缕酒香,目光瞥到桌子上的空酒壶,便知道他们二人喝酒了。
又抬头看看眼前的慕涵,她只是呆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格外入神,连自己在她身前她都毫无察觉。上上下下地扫了慕涵几眼,才发现大概在自己走后,她还特意梳洗了一番,服饰虽说是平常风月女子的打扮,但是穿在慕涵身上就显得格外的美丽与诱惑,轻纱若有似无,随风微动,背后白皙的肌肤也在一举一动间若隐若现。两弯柳叶眉显得女子格外温和柔美,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那双眼格外潋滟,眸中水光粼粼,连两边脸颊都泛上了羞涩的潮红。
原本陷入沉思的慕涵感受到了注视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顾南衣,顾南衣穿得依旧是上午那套黑色的衣衫,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只用了一条黑色的腰带收束在腰间,更显得整个人颀长玉立,清爽干脆。
按理来说被慕涵折腾的应该来回奔波的顾南衣,此刻脸上也没有一丝尘灰之气,反而像是刚刚外出赏月而归,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肩膀和身上,整个人被笼罩在素白的月光下,薄唇紧抿,面带愠色,那双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眸此时也泛着诡谲的波澜,就仿佛是一个在黑暗中前行的旅人,不知前路,不知归处,更要警惕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未知的危险。
慕涵读不懂他眼中的意味,只是觉得顾南衣不应该用外出赏月而归的公子形容,他是她的亲人?不。他应该是她的夫君!
这么一想,慕涵的心里突然开心多了,刚才的阴霾似乎也一扫而空,自然也就不在意上午的闹剧了,见顾南衣依旧呆在原地,便笑着唤他:
“南衣你回来啦!你怎么不进来啊?”
顾南衣仿佛没听到一样,也不理会慕涵,而是直直地走进屋中,将她要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要离开。
慕涵见顾南衣要走,也来不及思考,而是连忙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强制性地把他按在座椅上。
“怎么了?顾公子怎么还生气了?”
慕涵本来没指望顾南衣会回答,刚想说些别的时,突然听到了顾南衣的声音。
“追月姑娘让买的东西我都给你带回来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又要起身离开。
慕涵见他又要走,就索性将他按了下去,自己也直接做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感觉到身下的顾南衣僵了一瞬,觉得他这次的脾气来得有些奇怪,便也语气温柔的问道:
“南衣,到底怎么了嘛?”
顾南衣不妨慕涵会突然坐到自己身上,霎时有了些紧张,又低头看见她眉眼含春地对自己笑着,一想到她也会这样对那人笑,心里的火气不由得又蹿了起来,出口就是不由自主的讽刺: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还麻烦追月姑娘贵人事忙的来哄着我。不知道刚才追月姑娘陪着别人喝了多少酒啊,怕不是醉了吧?”
慕涵听到顾南衣这么说,便知道他看见凤卿尘来过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就又听见顾南衣说道:
“追月姑娘的衣服似乎也和上午所见有所不同,今日的妆容也十分美丽动人,倒是看得出来姑娘的确精心装扮过,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人让我们追月姑娘这么大费周折。”
慕涵被顾南衣一口一个追月姑娘说得头晕眼花,心下不由得想着:
“果然人不能太过分,这才一天,早上对顾南衣不依不饶,冷嘲热讽的报应就轮到了自己身上。不过顾南衣倒真像是外出给妻子买东西,回来时却发现其中和别人厮混一处后吃醋质问的夫君,没错,有点像自己的小夫君。”
顾南衣见自己说了这么多慕涵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在走神,就更加生气了,也不顾慕涵还在身上,就想把她扔下去,然后起身离开。
顾南衣的动作惊醒了慕涵,她想也没想,对着顾南衣柔软的双唇就贴了上去,轻轻地啄了一口后便迅速退开,看着顾南衣有些震惊的双眸说道:
“你要是再敢叫追月姑娘,我还亲你!”
这是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