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栓子把大夫请过来的时候,老大夫一号脉,道:“你媳妇这是要生了,快去请稳婆吧。”
“啊!啊!”此时栓子媳妇疼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夫着急的催促着,“你快去请,你媳妇羊水已经出来了,再慢点恐怕一尸两命了。”
“什么!”栓子发疯一般往门外跑去,正好和进来的稳婆撞个满怀。
“哎哟哟,这急什么呀!”稳婆靠着门板子才立住身。“家家生孩子要是都这么着,我这老胳膊老腿非被人撞下来不可。”
“你是稳婆?”栓子喜出望外,抓着稳婆便往屋里拉。“来的正好,我媳妇儿要生孩子了,你快救救她。”
“我这不来了嘛!”稳婆没好气的拍着胸脯,大步就来到了卧室,把团宠拉出来和栓子一起关在了门外。
稳婆吩咐道:“女人生孩子,男人别进来!快去烧水,准备剪子,还有小孩子抱被什么的,都预备好了吧,搁这准备啊!”
“好好,我去拿!”拴子忙不迭的把箱子里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门口递给稳婆。
“大兄弟,你也别急,女人生孩子慢着呢。我媳妇生第1胎的时候,整整生了一夜呢,天亮了儿子才出来。”
栓子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一位陌生的男人,问道:“您是?”
团宠忙解释,“嫂子疼的不行,这两口子是好心人,是他们帮着把嫂子抱到床上的,稳婆也是他们帮忙请的。”
栓子能感激的直鞠躬,“那是好人啊,能遇见您这位好人,真是我家烧高香了!”
“客气啥?”那男子不在意的摆摆手,“谁家还没个事儿啊,这女人生孩子不易。看样子,大兄弟你这是头胎吧?”
“可不咋的,要不我这心里……嘿嘿。”栓子紧张的直搓手。
正紧张着,只听屋里稳婆喊着。“怎么羊水出来这么多?这可难生了,你在加把力啊,别睡!”
栓子提心吊胆的站在门外,时不时的高声处里面问着。“怎么样了?”
“生没生出来呀?我媳妇咋样了?”
“可别嚷嚷了!”不多时,稳婆阴着脸出来,手上都是血。“媳妇这胎可不顺呢,没到时候吧?”
栓子忙一个劲儿的点头。“是啊,是啊,才八个多月。”
“怎么不小心点呢!唉,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别赖我呀。”稳婆道。
栓子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也不管多少,塞到稳婆怀里。“求求你了,你一定要让她们活着呀,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那稳婆掂了掂银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这样我试试吧!你去多弄点艾蒿,一半煮成水,一半拿进来我熏着点,说不定能好生些。”
“成!”栓子听完忙要出去,旁边那男人拦住道:“我去吧,你守在这儿,要不然你心里也不放心。”
话正说到栓子的心坎上,犹豫道:“这……这好吗?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那男人笑着道:“你这么大个店面,到时候多给我点儿不就成了?”
“这您放心,这不是事,我一定一定!”栓子保证着。
不多时,那男子便拿了一篮子艾蒿草回来。把上面冒尖的那些,拿出来递给团宠,“快拿到厨房煮水,一会儿送进去。”
然后敲门把整个篮子都递给稳婆。
栓子在门外隔着窗户纸喊着。“还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都去弄。”
“不用,这些还用不完呢!别在外外吵吵了!”稳婆喊道。
没过多久,听见里面就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很快,稳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生啦!一个丫头,虽说早产,但是个头倒是不错,看来是随你了,大个!”
栓子高兴的接过孩子,问道:“那我媳妇怎么样了?”
“有我出马你怕什么,母女平安!不过累着了,正睡着呢。”稳婆拍了拍手,整了整衣服,“你把孩子抱进去看看你媳妇吧,然后这两天做点鱼汤什么的,好下奶。”
“是,是。”栓子忙吩咐团宠。“快好好送出去,厨房的鸡蛋已经准备好了,快给婆婆都拿着。”
又对那两口子感谢了半天,从柜上拿了十俩银子,“要是没有你们,我媳妇和孩子可能就完了。别嫌少先拿着,哪天我们在登门感谢。”
那两口子摆手道:“我们也是正好路过这,碰上也是有缘,不用不用。”
栓子又吩咐团宠,“后厨还有鸡蛋不,都给拿上,我明天再去买。”
“不用,不用!”那妇人忙道:“我们还得赶路呢,带着也不方便,你留着给你媳妇吃吧。”
“装你这篮子里,有啥的。别客气……”
“大哥,没有鸡蛋了。”团宠高声喊道。
那两口子对视一眼忙道:“我们还有事呢,就不耽误路程了。咱们有缘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栓子抱着孩子道:“要不在这住一宿?这天太晚了。”
“没事,没事,回去吧!”
栓子看都走远了,便进屋里。见自己媳妇正睡着,慢慢的坐在她旁边,一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