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很快衙役回来禀告,说是王守善的不在府里,去乡下娘家探亲了。
袭人马上叫道:“青天大老爷,您看,肯定是她做贼心虚藏起来了,您快派人把她抓回来。”
“那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王夫人冲官老爷点头道:“王守善家的娘家在不远的乡下,回去也是常事,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那夫人您看?”
王夫人道:“我也同意官老爷把她抓回来,还我们一个清白。我堂堂一官家女眷,怎可受如此污蔑!”
官老爷点头,“好,今日先都退下,明日再审。”
话说第二日,王夫人又一次出府,来到衙门。
贾母在屋里感慨道:“我说袭人给宝玉不可,你二太太还不信,哼,这回好了,让她也跟着丢丢脸。”
等王守善家的面对官老爷问话的时候,王守善家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冲官老爷磕头道:“老奴我两天前就回娘家探亲去了,怎么可能夜里来杀她呢?这绝对是诬陷,还望官老爷明察。”
“胡说!”袭人大声喊道:“我这脖子上的勒痕还在呢,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你们主仆俩居然不承认!哼,铁证如山,你们别想仗着有钱有势就欺负人!对了,手!手!”
袭人像发疯了似的,冲官老爷跪行了两步。“青天大老爷,你看她手上,绑了布的,肯定是是她想掩盖罪行,故意绑上的。”
王守善家的跪在旁边,反驳道:“这是我回娘家不干活时,不小心开水烫的泡,我怕天热感染,这才上药绑上的。”
袭人呲笑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你问心无愧的话解开啊,让我们大家看看!”
“我这烫的很严重,大夫再三交代了,不能打开见风。”王守善家的道。
“看你是不敢吧!”袭人得意的道:“官老爷,你看她,她做贼心虚了!可见她就是杀人未遂的凶手,快抓她!”
坐在公堂之上官老爷问王夫人道:“夫人,您看看能不能……”
“大人您放心,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定让这贱人死心方罢!”王夫人说完冲王守善家的点点头。
王守善家的死瞪了袭人一眼,慢慢的解开了绷带。果然那手上是被开水撩的一个一个水泡,有的已经化脓了。
官老爷传了专门的大夫来看过,根本没有袭人所说的什么划伤。
“这怎么可能呢?”袭人摊坐在地上,瞪着王守善家的道:“你们定是使什么名贵的东西遮掩了过去!”
王守善家的恶狠狠的道:“你这贱蹄子,还敢来来攀咬老娘和夫人,我看倒要好好的拷问拷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胡说,你胡说!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满嘴胡言乱语!”王守善家的正色道:“本来你就是卖身贾府的丫头,主子们就是打死你都是该你受的,可主子却是慈悲心肠,好吃好穿得养着你。没想到你不报恩,居然还敢诬陷主子?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你们……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袭人抓着头发,嘴里大声叫道。
“公堂之上,岂容你吵闹?”官老爷道:“你既然说是他要杀你,你可有人证?”
“官老爷,若是旁边有人,她哪里敢动手?定是没有……”突然袭人想到了什么,“不,我有人证,我有!”
“何人?”
袭人冷冷的看着王夫人,“哈哈哈,没想到吧,我有人证!”
王夫人看着袭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样,袭人气的咬牙道:“人证就是那日守牢门的狱卒!”
“传狱卒!”
话说那狱卒不一会就来到公堂之上,面对青天大老爷的审问。狱卒偷偷的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又思索了片刻道:“嗯,像是。”
袭人眼睛一亮。
可那狱卒又道:“可又好像不是,我也没太留心。”
袭人瞬间着急了,在旁边道:“你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天就是你还催她早点走,她还给你一锭银子来的。”
“胡说,我何时收过谁的银子!”那狱卒立马急眼了,道:“大人明察,小的向来勤勤恳恳,就是有人探望狱中罪人,也都是按手续来的,万万没有私下收人银钱的!”
其实官老爷心里明净的一样,看管犯人的牢头们,平时没有别的赏赐,就靠收点这个钱。
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水太清则无鱼嘛。
只见官老爷道:“这事以后再审,你先说这个案子,这女人到底昨日来没来过狱里见过这犯人!”
一边是无钱无势脏兮兮,已经被尝过滋味的罪人;而另一边是锦衣华服,气势逼人的贾府当家夫人。
那狱卒直接摇摇头到:“不曾见过!”
“什么!你也不承认了?”袭人像发疯了似的撕扯着狱卒,“是你说的,你会帮我申冤的,你说你会帮我在大老爷面前说话的!我身子都给了你,你怎么还不承认了!”
袭人在情急之下,把什么事儿都说了出来。因为她心里明白,如果攀咬了王夫人却未成功,那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
可那狱卒见多了这样的事,哪里肯认?只道:“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