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连忙给萧潇赔不是,披了一件外套打开门就亲自出去迎接她。
“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实在不知道在梦里也能托人办事儿,这才问这么多。”
面上赔着笑,刘蓉心里也知道萧潇大概是有几分本事的,或许能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出来。
“没事,你们这样的主顾我都习惯了。”
萧潇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毕竟梦里托人办事儿的不是人,她就是随口糊弄糊弄罢了。
人一着急,什么离奇的事情都能信上三分,更不要说她刚才抛出了那么多自己本不该知道的信息。
在刘蓉和王富眼中,她就是有本事的先生。
现在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抓住一线生机。
刘蓉听萧潇这么说,心里更是踏实了几分,极为有礼貌的将她请进客厅,“您请坐。”
“郑先生,请您帮帮我们,钱不是问题!”
萧潇主动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看了看布局摆设,嗯,还不错。
王富躲在楼上不露面,她也不在意。
伸手接过刘蓉倒的温水喝了一口,“可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原则,您放心。”
萧潇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流产之后医院说什么了吗?”这厮以后不好好调理怕是怀不上孩子了。
就见刘蓉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抿嘴不语。
这模样,萧潇一下子便知道她接受不了,出声安慰道:“以后好好调养,还是有机会的。”
随后目光落在缠在她小腹上的青黑色小婴儿身上,“你之前意外流产,本来这孩子可以保住,但你最后没有保是吗?”
她话一说出口,刘蓉瞬间崩溃哭了出来,直接对着萧潇跪下,“大师!是我的错,求你超度他吧!”
因为当时她知道了王富的计划,心知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活的不安稳,甚至还会被王富牵连。
所以意外发生后她并有竭力要求医院保住孩子……
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肉,自那以后她整日里做梦,梦见个乖乖巧巧的小女孩怨怼的望着自己,问为什么不要她!
萧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孩子选中你,说明你和她有缘……罢了!”
她说再多也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起来吧,别跪着伤身体。”
萧潇左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站起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呈剑状在符前隔空而画,最后目光落在刘蓉小腹上轻喝一声:“收!”
刘蓉只觉一瞬间小腹一轻,这段时间伴随着她的疼痛竟然消失不见。
而在萧潇的眼中,却看见她小腹上青黑色死气沉沉的小婴儿极不情愿地被收到了自己的符中。
“大师……”
看着萧潇手中的符竟然无风自动,刘蓉连忙出声想要询问缘由。
萧潇不作回答,将符纸折好收起,方才抬头轻声安抚道:“你放心,它是安全的。只是她不能继续在你身上,影响你身体。”
还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
要是警察来了,她也不好再解决刘蓉身上的问题。
淡定地转移话题,“你男人在楼上不下来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解决他身上的事吗?”
说出的话却直接把刘蓉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往二楼看去,却并没有看见王富的身影。
这说明自己身前的这个小先生不是看见了王富……
萧潇满脸淡定道:“不用惊讶,我随便算算就知道他在哪,还知道他怀疑我究竟有没有本事。”
“算了,反正现在又不是在外面,我就直说了。”
翘起二郎腿自在地晃了晃,“王富,四十一岁。之前是做慈善生意的,可惜手脚不干净断了自己的活路,现在东躲xz,好不容易跑到国外,因为担心刘蓉又回来陪她过年……倒也算个痴情男人!”
“现在难道就不想找一条明路避避灾?”
去牢里避避,指不定还能活下来呢。
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出门就算道路平坦,车也能无辜抛锚。
她这一句话直往王富和刘蓉心眼子里钻。
王富更是激动地从楼上跑下来,“小先生,求您指一条明路!”
这男人四十多岁,长得胖大腰圆,细长的眼中不经意间便会划过一丝精光。
脸色不是很好,眼底晕染了几分乌青,看来这段时间把他折磨得够呛。
萧潇微微勾唇,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摆着价值不菲的时钟,漂亮的杏眼里浸着湿漉漉的水光,十点二十。
很好,差不多到了。
面上不显露丝毫,萧潇故作深奥地掐指算起来,“王富,你如何打算啊?”
“走一条活路,还是去一条死路?”
自古最让人害怕的便是生与死,王富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他刚弄了一大笔钱,还没来得及享受又怎么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