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绕路走,可周恒这种在江城野惯了的从来都是别人迁就着他,什么时候他让过别人?!
当然是挺直了腰板儿,高昂着脑袋无比张扬地正面迎上。
直到相距一米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这群人没个眼力见儿,脸上的肥肉顿时皱成一团,无比嚣张道:“知道我是谁么?让开!”
其中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开口问:“你不是周恒?”
一听这话,周恒那腰板儿挺得更加直立,无比嘚瑟,“当然是小爷我!”
就见四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周恒道:“找的就是你!”
不等他反应过来,最前面的男人抬手就对准他肚子锤了一拳头。
“啊——!”
周恒惨叫一声,可嘴里接着就被一双刚脱下来的臭袜子塞满,“唔唔——!”
酸臭味儿熏得他忘了疼痛,恶心得直翻白眼。
四个人配合得及其完美,抬着周恒就塞进旁边的黑车里。
“纪总,人已经绑上车了,二十分钟后到!”
一个电话打过去,听这第一句周恒哪能不知道是谁!
纪告云!
绿豆眼当即盛满了恐惧,“唔唔唔——!”
不停地哼叫,身子挣扎地扭动起来,可只是换来毫不留情的一拳头。
而此时的陈舒玉也遭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处境要比他好一点。
今早父亲莫名要求她向萧潇道歉,但她誓死不愿,从家里跑出来后便被人绑走!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灯光昏暗。她手脚被绳子绑得绷紧,连肉都勒出来一大块儿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要是我在这里掉一根头发,都能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舒玉单纯的以为他们绑架自己是为了钱,半分没带怕的,当即凶狠地瞪着对面看守她的两个保镖嘶声大吼:“要是我出了事儿,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而两个保镖却连撇都不撇她一眼,两脚与肩同齐,两手后背,守在门口。
“我纪告云缺你陈家那点儿钱?”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极为不屑的声音,夹杂着寒意穿到陈舒玉耳中,让她莫名浑身一颤,一股陌生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
看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纪告云,陈舒玉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可下一秒竟突然喘不上气来,“你……”
面对萧潇时的温和全然不见,纪告云此时面色冷峻,眼神森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笑,凉声讽刺起来,“就这点胆量,打人的时候倒是挺狠……”
江戴自然感受到纪告云身上的怒气,适时开口:“陈小姐,你应该没忘记这两天做了什么。”
就算知道纪告云不好惹,陈舒玉却觉得自己没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当然问心无愧。
扯着尖细的嗓门大吼起来,“我又没得罪你们,凭什么绑我过来?!”
“快把我松开!”
屋里没人理她。
纪告云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抬手示意一个保镖上前,“那就让人帮你回忆回忆。”
保镖极为利落地点头应是,大步上前走到陈舒玉身前,弯腰抬手,哐哐给了她两巴掌。
“啊——!”
陈舒玉顿时疼得哇哇大叫。
保镖十分上道,先停下来问一声,“记起来了吗?!”
不等她缓过来回答,又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扇了她两巴掌,狠声道:“再记不起来,头给你掐断!”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干了什么,但保镖极为有职业操守,坚决要从她嘴里得出让纪告云满意的答案。
到这时候,陈舒玉就是被家里再怎么宠爱也明白纪告云是真下了狠手,分毫不会看着她陈家的面子上对她好言相待。
顾不上哭喊连忙应声,“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她这两天不就是扇了两巴掌萧潇那个贱女人么,总不能这个穷搜的孤儿还能有本事傍上纪告云?!
一想到萧潇,陈舒玉眼中满是恶毒,真是晦气,自从上次打了她之后就整日里倒霉,名声都差点被这贱女人搞臭了!
但纪告云绑她过来,还对她拳脚相向,陈舒玉实在搞不懂是为什么。
虽然嘴里说记起来了,可脑子里还迷糊着呢!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给我们太太公开道歉!”
江戴不愧为纪告云的得力助手,句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陈舒玉脑袋一懵,顶着已经红肿起来的猪头脸口齿不清地问出声:“太……太?”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闯进来两个保镖,一前一后扛着个奋力挣扎的‘肥猪’。
“纪总,人带来了。”
两个保镖在纪告云的注视下,极为利索地走进房间将‘肥猪’狠狠摔在地上。
‘肥猪’顿时一阵闷哼,“唔唔——!”
陈舒玉定睛一看,这分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周恒啊!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震惊地抬头看向纪告云。
她是胆子大,但她还长点脑子。
这段时间她跟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