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云鸠鯰的剑诀注入之后,那绝影狂杀剑阵的威能迅速提升,剑阵之力变得愈加恐怖,如同风罡在灵女的身上不断地留下伤势,有些已经深可见骨,并且开始干预周天经脉。 然而即便是承受如此痛苦,那灵女依旧只言不发,连咬牙的动作都没有,仿佛浑然不知道疼痛。 反而其掌心凝聚的力量越来越恐怖,已经隐隐开始干预起了剑阵的运转。 苏白依旧在不断地打压着安樾山,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灵女的身上。 虽然苏白自身也修炼过神术,但每一种神术都是蕴含无上至尊道的存在,故而此刻他分出不少心神去感悟灵女结印之时的规则运转。 之时,这运转之法,却给苏白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与他当初修炼神术的时候,有着不小的区别。 “我怎么觉得,她施展这种神术,非常的依靠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难道她的神术,是用某种传承之术传承下来的吗?一定是了,不然以她初入尊者境界的道法积累,不可能修炼的出神术,除非与我一样,乃是落境重修。” 苏白心中暗暗猜测着。 此刻安樾山的脸色却是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心中的恨意仿佛能够将天穹都给撕裂。 这种被对手死死压制的感觉,已经让他十分不爽了,更何况此刻压制着他的苏白,注意力竟然还都在别人的身上。 可饶是如此,安樾山也找不到任何扳回局势的可能。 他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与苏白之间那种宛若鸿沟般的差距,同境界之中,他根本就不是苏白的对手。 这种感觉,便是血翼修罗都未曾给他带来过。 苏白骤然眼神一眯。 那置身于剑阵之间,已然遍体鳞伤的灵女,眼神忽然变得坚毅,眸中如有寒光闪动。 “大血云掌,开!” 灵女发出最后一道轻喝,旋即便是一掌打了出去。 一掌推出,如同掀起了巨浪,一股可怕的力量自灵女脚下为起点,仿佛浪涛便朝着剑阵之外席卷而去。 剑阵似乎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其力量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数千万道剑影纷纷袭杀而来,想要将这一掌的威力给挡下。 然掌印之中,血光毕现,如同化作最为坚韧的护盾抵挡在这掌印之外,将所有的剑阵之力都给阻挡了下来。 掌印以惊天之势,朝云鸠鯰袭去,所过之处,空间悉数湮灭,并且辐射向更远处,连其余五人都受到了其影响。 洛裳所布置的幻术虽然并未崩塌,但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这倒是让幻阵之中的血翼修罗找到了一丝机会,开始撕裂这座由幻术而凝成的幽冥地狱。 但战斗到现在,血翼修罗也一点儿都不轻松,他身后的血翼都折断了大半,都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血翼修罗没有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势。、 当然洛裳也不好受,他之所以能够展现出如此威力,与此前所吸收的那些强者魂魄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他将幻术施展到化虚为实的程度,对其心神损耗也极为巨大,他的脸色都已经苍白得跟纸没有多大的区别。 此刻幻阵受到冲击,他似乎也再无以为继。 “血翼修罗,果然名不虚传。”洛裳脸色十分的难看,消耗太过巨大,但他仍旧心有不甘。 若不是他的幻阵受到那神术的冲击,他今日未必没有斩杀血翼修罗的机会。 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挽救。 今日的计划,终究是要失败了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血色如云,冲击如浪的掌印之上。 包括苏白,亦是如此。 但要说此刻谁的情绪波动最为巨大,还是要当属云鸠鯰了! 掌印撕裂了他的剑阵之后,径直朝着他而来,那强大的规则之力,已经将他给锁定,此刻的他无法躲只能扛。 “为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云鸠鯰狠狠地咬牙,心中无比的懊恼和怨恨。 纵然无法相信,但事已至此,他如何还判断不出来? 那灵女所施展的,绝对是神术无疑。 可是为什么…… 云鸠鯰曾经也接触过神术,有过一次修炼神术的机会,可他却没能将其成功的修炼出来…… 修炼神术,何其之难? 对至尊道的要求,太高。 可是……此刻偏偏是一个初入尊者境界的晚辈施展了出来,这仿佛击碎了云鸠鯰心中所有的骄傲。 大血云掌袭至云鸠鯰面前,此刻他固然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