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仿佛覆着化不开的坚冰。
尤老太太连忙上来劝:“浔浔,不要这么说,都是他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没管好阿昊他们,你这么说,这是要戳我们心窝子啊!”
“浔浔,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人闹别扭,那个尤情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李芬然见金大腿要跑了,心里急得不行,也忙不迭上来劝她。
紧接着,其余几个亲戚也跟着一起劝,无非说的都是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的外公外婆起隔阂。
姜禾浔心内冷笑。
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包括尤家人,不过就是想念她的妈妈,悔恨以
前为什么不去找她的妈妈,然后企图从她的身上得到慰藉,以弥补的方式来填满对妈妈的愧疚懊悔。
爷爷奶奶和大伯尚且能找爸爸找了十几年,可这家人呢?
她看过调查的资料,她妈妈远离他乡之后,尤家人确实找了一段时间,但也仅仅只是两年而已。
直到他们收到来自宜城的来信,得知妈妈牺牲的消息,他们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很快就移了民。
她真的不明白。
既然那么疼爱妈妈,为什么只找了妈妈两年?
既然那么疼爱妈妈,为什么在听到她的死讯时,连宜城都没去,直接去了国外?
是,他们有理由,有原因。
因为老太太打击过大,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在燕京会触景生情,需要得到最好的疗养和治疗。
可仅仅只是这个理由,她不能信服。
客厅里,只有尤老和尤家三个儿子眼中满是哀痛的沉默。
管家已经拿了棍棒过来,尤老拿起棍棒就要开始揍尤亦昊两人。
“外公,先别打,我还有话要说。”姜禾浔听他们一人一句的劝说,实在是太烦了。
客厅里顿时静了声。
“既然你们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要因为一个外人是伤和气,好,可以,那我就不提这个。”
姜禾浔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尤亦昊和尤亦海两人的身上,语气冷冰冰的。
“我现在就和你们两个好好掰扯,我是怎么陷害污蔑尤情的。”她看向尤亦昊,“你先来说,你从哪儿听来的,又见过谁了。”
她的话不疾不徐,却有一种压迫人的威慑感。
尤亦昊却梗着脖子不说话。
姜禾浔冷笑:“你们两个今天在明合别苑见过尤情的亲生父亲赵国伟了吧?”
“你怎么知道?”尤亦昊愤怒,“你派人监视我们!”
尤老震怒,“你们、你们两个……”
其余几人的脸色也沉郁下来。
姜禾浔冷冷低哼,带着几分骄矜,“我才不屑监视你们,要不是你们脏水泼我身上,我都打算和你们不冷不热地处着,
才懒得和你们多说一句废话。”
“赵国伟拦了你们的车,是他告诉你们的吧?他前脚去见尤情,后脚就一直跟踪我,从御君公馆跟踪我到明合别苑,还买了杀人工具,他是不是还怂恿你们杀了我,替尤情抱不平?”
尤亦昊一时气短,“你别自己臆想,他根本没有怂恿我们!”
“他是不是和你们说,他恨不得杀了我?”
两人细细回想起赵国伟的话来,他确实说过这种话,不由沉默了。
姜禾浔一副看穿他们心思的语气,“杀人你们是不敢的,但肯定想着怎么教训我,对吧?”
尤亦昊两人震惊地看着她。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