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冷静了几秒钟:“……你放开我,我真没想对她怎么样。”
算了今天没必要在这里掰扯,他有的是机会找乔屿桥算账。
贺新颜:“你现在是这样说,但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去找桥桥麻烦呢?我不放心你。”
凌辰深吸了一口气,他其实不太想公开两人的关系,不过说出来也没什么。
“我是桥桥的未婚夫,我们有婚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所以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就不相信了,贺新颜会不知道他跟乔屿桥有婚约的事情。
毕竟这段婚约可是乔家辛苦谋划来的,乔屿桥也巴不得向世人公开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迫不及待就告诉她的朋友们,好宣誓主权。
他甚至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先是被一向温驯的乔屿桥打了一巴掌,紧跟着被贺新颜找借口扣住。
就是为了逼迫他当众承认婚约的事情。
他看了乔屿桥一眼,虽然对她还是不太满意,但看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也不是不能给她这个名分。
贺新颜转过头,看着乔屿桥,“他说的,你认吗?”
乔屿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满脸不耐烦的凌辰,大概也猜得出来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凌辰跟他那个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自大、狂妄,却又伪装自己很文明礼貌。
她很快懂了贺新颜的意思,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认,我们俩没有关系,凌辰请你不要乱说。”
凌辰彻底懵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乔屿桥她为什么要否认,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不要骚扰女同学,哪怕你是学生会长也不行,听懂了吗?”贺新颜松开手,“好了,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演讲社社长配合默契,眼见贺新颜把凌辰推出门外,立马带着人把学生会的几个人往外挤,仗着人多势众,把几个人挤得狼狈不堪。
等到凌辰被人搀扶着站定,脚上的鞋子已经掉了一只,制服也皱巴巴,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心随地扔垃圾啊!”楼梯口,有人扔下一只鞋,差点砸到王彻脑袋上。
“会长,你的鞋。你没事吧?”
“演讲社奚孟君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存心找茬?”
凌辰因过于震惊而彻底宕机的大脑总算反应了过来,他越想越气,感觉肺都快要气炸掉。
“会长你别生气,我看就是那个奚孟君在搞鬼,他一定是觊觎你的学生会长之位!”有人猜测。
“还有贺新颜,那个贺新颜就是个祸害!”王彻赶紧补充。
凌辰冷静了下来,穿上鞋子,神情恢复了冷淡和傲慢。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王彻,又转头看了看楼上。
乔屿桥肯定也是被不三不四的人怂恿,最近才做事那么出格。
自己对乔屿桥太过宽容了,才让她以为可以骑在自己头上撒野。
不过既然她都不承认婚约了,那他也没必要顾念她的想法,这就回去批复取消烘焙社!
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算了!
还有那个贺新颜……这次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
烘焙社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乔屿桥低垂着脑袋,有些难过地擦了擦眼镜,“烘焙社要被取消了,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她太了解凌辰了,对方心眼比针尖还小,比筛子眼还多,一向喜欢睚眦必报。
这件事基本成了定局,在凌辰那里没有转圜的余地。
“谁说的?”贺新颜才开口,发现声音居然是重叠的,她循声看向跟她有同样见解的人。
奚孟君站在门口,本来觉得不好插手,闻言还是忍不住走了进来。
“乔屿桥,你别太气馁,这件事不一定没有转机。不说别的,至少我……我们演讲社的人绝不同意取消烘焙社!”
演讲社的人深有同感,上次就因为莫名其妙的投诉,烘焙社不肯卖甜品了,搞得他们闻着隔壁的香味却不能买,差点没被馋哭。
不过还好烘焙社的小姐姐们都人美心善,肯送一些自制的小饼干给他们解解馋。
来搞事的人简直没有心!活该被唾弃一千遍一万遍!
贺新颜抬眸看着大家,“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让凌辰这个学生会长下台吗?”
奚孟君愣了一下,冷静地想了几秒,“……也不是不可以。”
凌辰之所以能一直高高在上地当这个学生会长,是因为凌家为他造势铺路,高一刚进来就顺利坐上了学生会长的宝座,之后一直把持着学生会。
大部分同学加入社团,都是为了兴趣爱好,不会像凌辰那样,完全把学生会当成练手的工具,为将来管理公司积累经验和人脉。
凌家也一直很强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