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到这种时候,钟言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局外人,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甚至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顾家的氛围,这几天顾槐舟明明忙得不可开交,但他爸妈却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表示,只有钟言一个人急得团团转。
那天回家之后,钟言也试探性地提起了沈铭的名字,顾槐舟听完之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是吗?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钟言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觉得他挺耍无赖的,我听了半天只听见他在发牢骚。”
顾槐舟笑了:“嗯,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没准下次他都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钟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欲言又止,看来顾槐舟这意思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既然如此,钟言也不逼他,但心里却还是难过得没话说。
她不是脑袋里空空如也的笨蛋,即使隔行如隔山,但一些东西总是她能知道的,即使她不知道,她也可以去学,她完全不赞同顾槐舟一言不发的做法。
这次她敢肯定顾槐舟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他却还是选择不说,钟言更加觉得挫败。
因为顾槐舟的事情,钟言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直到她找到工作的那天,她才勉强露出了笑容。
不过等到她快要到家的时候,她却在路上遇到了裹得严严实实的钟轲。
这大热的天气的,钟轲却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两只眼睛露了出来,钟言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可能有病。
她轻飘飘地往钟轲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钟轲却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钟言!”
说完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口罩,钟言便看到了他脸上的潮红,再加上他鼻头通红眼神迷离,不难看出他这是感冒加重了。
钟言见状冷笑一声:“果然,恶人自有恶报,让你来折磨我,现在遭报应了吧?”
钟轲尴尬地沉默了一会,随后才低声问:“你的病好了吗?”
钟言本不想和他说话,只丢下一句:“好多了”就想离开。
但下一秒她又忽然想起了钟轲和沈铭的关系,她随即后退一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钟轲,缓缓问出声:“你现在和沈铭关系如何?”
钟轲听到这句问话,忽然低头柔柔地笑了:“是沈嫣喜欢我,不是沈铭喜欢我,我和他也算不上熟悉。”
钟言不喜欢看他这么娇羞的样子,她轻哼一声,佯装鄙夷地问:“你去沈铭身边那么久,难道真就一点东西都没听到吗?”
她敢肯定钟轲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像疯子一样在雨里拦住她,幸灾乐祸地说起沈铭要对顾槐舟动手的事情。
在她问完之后,钟轲犹豫了,他安静地看着钟言不说话,似乎在心里做挣扎。
钟言看得乐出声:“不是吧,钟轲,你不是一向没有下限的吗?为什么这次竟然还会犹豫,难道是你把顾槐舟视为眼中钉?你可不要忘了钟家是谁救活的?你想坐收渔翁之利,还先问问你爸同不同意!”
钟轲却着急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不是的话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钟轲继续盯着她看了两眼,却忽然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钟言看他这样子也不想再问,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嫌弃道:“还是先去看病吧,别在这附近晃悠了。”
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钟轲却一把拉住她,艰难地忍住咳嗽说:“等我们下次再见……我告诉你……”
钟言低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时候?算了,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让你把病毒传染给我。”
钟言说完这话之后就离开了,钟轲却还一直站在原地,捂着嘴巴咳嗽。
而在顾家,顾槐舟回来得越来越晚,甚至让钟言怀疑他哪天就会夜不归宿。
但有时候,酒气熏天回来的他,已经和夜不归宿差不多了。
在钟言面前,顾槐舟还想保持着最后的体面,他显然是不想吵醒钟言,但钟言怎么会忽略他身上的酒意。
她起身看了一眼,见顾槐舟还穿着衣服,她索性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又给他仔细地盖了被子,才忧心忡忡地躺下。
但钟言越是对他照顾有加,顾槐舟却反倒抗拒她的靠近,他似乎不愿意她的靠近,他为了不吵醒钟言,还特意去书房睡觉。
钟言察觉之后,叹着气过去书房照顾他,沉睡中的顾槐舟被她给惊醒,一把把她给拉了过去。
钟言无声地笑,打趣着问:“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那你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为什么要在这里睡?”
顾槐舟紧皱眉头,痛苦地说:“我不想把你给吵醒。”
钟言听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根本就还没睡呢?”
听到这,顾槐舟才缓缓睁开眼,用充满迷离的眼神看着她:“你没睡着,在等我吗?”
“你也知道?知道了还好意思这么对我?”钟言佯装恼怒地质问。
下一秒顾槐舟却艰难地说了一声:“我求你,别等我,别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