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钟言却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但顾槐舟接电话很快,他接了电话,轻声问道:“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钟言咬咬牙,把当下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我家附近的这个巷子里,就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一次,有对母女和你的哥哥对峙,这事情你知道吗?”
顾槐舟听完后,声音自然而然地低了几个度,在干脆利落挂电话前,他抛下一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言心情忐忑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没多久后,站在人群中的男人忽然止住话头接起了电话,接着他抬头往钟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概半分钟后,他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地走出人群,钟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得地心慌了两秒。
等到她再回头看的时候,女人和小姑娘都被旁边的围观群众给扶起来了,在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劝解之下,女人擦着眼泪回家了。
钟言也跟着松了口气,但一个人慢慢回到家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起顾槐舟来。
顾槐舟听到她的形容后,没表现出一丝意外,甚至还打电话吩咐手下改变行程。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甚至他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从钟言角度上看,顾槐舟他们这次做的事情完完全全就像坏事,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顾槐舟不是坏人,这不可能。
同时她也在担心,钟言情急之下给他打了电话,等同拂了他的面子,顾槐舟会不会觉得难过?
钟言那天晚上想了很多,想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槐舟了,第二天接到顾槐舟电话的时候,她迟疑了好一会才接起来。
顾槐舟略带笑意,温声细语:“钟言,出来吃饭吧,我请你吃饭。”
钟言犹豫了一下,道了声好,她觉得顾槐舟这次大概不是为了吃饭的,他应该是有话要说。
而显然钟言的第六感是对的,两人吃饭的氛围就和往常一样,只有在放下筷子的时候,顾槐舟才忽然说:“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钟言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他:“那我要是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顾槐舟勾唇一笑,淡然道:“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钟言暗自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槐舟问:“你是不是在我小区附近做了什么?”
顾槐舟听完便笑了,笑容多少有些漫不经心,钟言的心跟着他的神情一下松一下紧,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顾槐舟用手杵着下巴,风轻云淡地说:“你是不是还想问哲澈哥的事情。”
钟言的注意力被他的话给吸引了过去,便也追问了一句:“哲澈哥?是以前我们认识的哥哥吗?”
顾槐舟轻轻点头,笑着说:“当然了,而且前几天你还见过他,他也见过你。”
钟言一听神色却凝重起来,她又问:“所以那个时候就是你让他去做那种事情的?顾槐舟,你给我一个理由。”
顾槐舟闻言轻笑,挑眉问:“钟言你觉得我是坏人吗?”钟言笃定地摇头:“在我眼里你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要个理由。”
顾槐舟本来还想逗她两句,但看她这么严肃,他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继而朝钟言坦白道:“那家的男主人,以前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没想到他竟然卷了我的钱逃跑,我可不会姑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在那边找到他,但你猜后来他怎么说?”
钟言皱着眉头,听得聚精会神:“怎么说?”
顾槐舟一声嗤笑,继续说道:“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查过他的消费,他指定是把钱藏哪了。但他又不愿意松口,我只好用尽浑身解数让他开口。”
钟言听得惊讶不已,感叹道:“就为了钱,至于吗?”
顾槐舟淡淡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不过我替哲澈哥说一句,是欠钱不还的那小子自己说要见女儿的,见了他就松口。现在呢,他老婆不准她女儿离开,我们也不能来硬的。”
听到这里,钟言差不多明白了,顾槐舟是个好人,他的哲澈哥应该也是个好人。
钟言犹豫了一下,又问:“那我那天没办坏事吧?如果打扰你们的事情,那我可就……”
顾槐舟轻笑一声,淡定说:“没有,本来我就预料过了,本来就想让他早点回来的,你打电话来的时机也很巧。”
听到这钟言才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她就怕自己又坏了什么事。
但她心里不仅记挂着顾槐舟的事,她也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和小孩。在一次的酝酿过后,钟言提着一兜衣食用品按响了女人家的门铃。
门开之后,一个神色警觉的老太太从门背后站出来,低声问钟言:“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钟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示意给老太太看:“我是来给小朋友送东西的,正长身体的时候,我想她应该需要这些。”
想来应该也有社区里的其他居民朝着她家伸出过援手,这时候老太太不怎么防备她了,还邀请她进去喝茶。
钟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往四周环视了一眼,这个家里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了,应该是能变卖的早就变卖了,除了一些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