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声说道:“我想留在这边玩会,如果我玩累了你还没走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顾槐舟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同时挥手告别。
其实钟言也没走远,她在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每天就出门走走,去近处的景点逛逛,也去不远处的大街小巷串串,就好像在体验自己生活过的地方一样。
钟言差不多已经把附近的地标都记得差不多了,从她爸妈家出来,就有一个热闹的菜市场,旁边还有超市,再走几步的话,还能看到一家小诊所。
她逗留了几天后,已经慢慢习惯了这里的闲适生活。不过她不得不离开,她要开学了。
在离开之前,她给顾槐舟打了个电话,顾槐舟倒是接了,只是声音很疲惫,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我还没处理好,你先回去吧。”
钟言道了声好,自己买了机票。
但在机场候客厅里,她又意外地见到了顾槐舟,钟言一脸惊讶,忍不住问:“你怎么在这?”
顾槐舟眼皮下有着深深的浮肿,看起来是劳累了好几天,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和钟言说话:“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要开学了不是吗?”
钟言不疑有他,和他一起回了他们的城市。
在开学之后,钟言就没怎么见过顾槐舟了,顾槐舟为着家里的生意忙碌,钟言也为自己的生活忙得不可开交,学费是之前攒了一笔,但房租和生活费却还等着她去挣。
钟言甚至动了想搬回宿舍住的念头,但她身边还有个雪梨,她再怎么狠心,也无法把雪梨送人。
而恰好那段时间房东还要涨房租,更是把钟言急得焦头烂额,除了花店的兼职,又去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她忙得像陀螺的时候,就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忙起来时,她逐渐忘记了陆轻丞的存在,但每天躺到床上,她又会每夜每夜地难以入眠。
这种时间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后,钟言终于倒下了,她上着课的时候忽然就倒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陈筠被她吓了一跳,忙叫来班上的其他同学,把钟言送到了校医院。
钟言的事情陈筠也是知道一些,她没法联系钟家人,无奈之下只好把顾槐舟给叫了过来。
钟言悠悠转醒的时候,顾槐舟坐在她的床边看书,钟言差点以为这是回到了高中,等她反应了一两秒后,她才神志清楚地问出声:“你怎么来了?”
顾槐舟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淡淡扫过她的脸庞,“我再不来的话,都没人陪你输液。”
钟言自顾自地坐了起来,有些气恼地说:“我不需要人陪。”
顾槐舟却伸手拉住了她,皱着眉头道:“你别固执,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先在这里休息会,输完液再走。”
钟言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声:“不用你管。抱歉我无法改变,为了好好活着,我还是会继续。”
“那下次你还要来这里躺着是吗?”顾槐舟的语言犀利,也很快地惹恼了钟言。
钟言抬头瞪着他,满脸愤怒:“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槐舟态度地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句:“我能给你,你要多少。”
钟言很烦他这种论调,这时候她再一次低下头拒绝:“我不要这种白送的东西。”
顾槐舟却一声轻笑:“谁说我是白送了,我是那种人吗?你想什么呢。”
钟言这才抬头狐疑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顾槐舟拿出自己的手机找了找,翻出个联系方式来:“这个,是我家的亲戚,他让我去辅导他家孩子做作业,但我最近真的很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代我去一趟。”
钟言有些动摇,但还是犹豫地说了一句:“人家指名道姓要你亲自教授,我去的话那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用你的知识和思维去教小朋友,我看最合适了。”
钟言逐渐心动,但又说道:“我还有其他的兼职要做,没那么多时间……”
顾槐舟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可以选择辞掉其中一项,而且我先和你说清楚,我不会给你开工资的。”
钟言一听急了,立马瞪着顾槐舟说道:“说了半天你是让我白替你干活啊!我没那么闲,想去的话你自己去就行了。”
顾槐舟锐利地盯着她,冷笑出声:“现在突然伶牙俐齿起来,看来身体也还可以。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钟言顿了一下,又抱着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不会给你发工资,但我的那套公寓,可以借你免费暂住,这样总行了吧?”
钟言皱了皱鼻子,带着笑问:“可以养狗吗?”在她印象中顾槐舟身边好像没有小动物,万一她不能带雪梨进去,那岂不是白搭。
顾槐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点头:“可以。”
钟言已经对着手指笑出声来,但又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碎碎念地说了出来:“那我岂不是要和你一起住,这……”
顾槐舟已经没了耐心,他抬头看了一眼表,皱着眉头说:“爱住不住,随便你。”
钟言妥协了,她不可能再找到比这更好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