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拆油纸包,一边抬头看向沉毅,笑着说道:“哥你今天不在书院,秦先生在学堂都说你了。”
沉毅坐了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老头说我什么了?”
“说你怠惰。”
油纸包已经打开,沉恒拿起一块糕点,大大的啃了一口,然后看向沉毅,笑着说道:“先生说兄长你仗着聪明,便不怎么用功,临近县试了,还整天往外跑,今年说不定就要落考。”
沉七郎微微翻了个白眼。
“老头嘴不饶人,我最近半个月不是天天在书院里?只出去一天,便在背后说我坏话!”
说着,沉某人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又打了个哈欠。
“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县试之前,我都不出书院了,安心在书院读书。”
沉恒这会儿已经吃了两块糕点,嘴角都是糕点的渣滓,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看向自己的兄长,突然说道:“哥你要是今年落考了,那也不是坏事,秦先生跟我说了,我明年就能去考县试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去考。”
沉毅瞪了沉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巴着你哥考不过县试?”
沉恒吃了两块糕点之后,便不再吃了,他把剩下的糕点包好,又翻了两页书,这才说到:“考完县试府试,兄长就要去京城考院试了,明年乡试也是在京城,兄长你最少要在京城待两年时间,才能回江都来…”
兄弟俩相依为命,沉恒自然舍不得自家兄长。
沉毅听了这话,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
“以后在书院里,要称呼建康,不要称呼京城。”
沉毅岔开了话题,缓缓说道。
“有些人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