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如同他和那位皇兄一般。
群臣在殿外候着正等待着上朝,皇太后在帘子后面,金色的龙椅之上空空如也。
礼监掌印太监金英上前,躬身在朱祁钰面前小声说着什么。
朱祁钰根本就没听清说些什么,只是麻木点头。
他这位监国殿下在奉天殿里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点头。
朝臣和宫里似乎并不在意他这位监国的意见,也没人会来询问他。
也没人来讨好这位监国陛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位监国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等他日陛下一回来,郕王还是那个不理朝政的亲王罢了。
上完朝以后,他只需坐在文华殿发呆,没有案牍劳形的压力。
因为所有的奏章早早经过内阁和司礼监的票拟,他要做的,只需代替他皇兄用朱笔画个圈就大功告成。
即便是有争议,决裁的也是那位圣母太后娘娘,所有人只会在最后礼节性的询问一下他这个监国的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
微笑点头。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这在轻松的监国了,上朝只需点头,奏章只需画圈。
朱祁钰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和欲望,或者说,不敢。
没有被权力架空成为傀儡的感觉,因为他知道,权力从来不属于他。
朱祁钰有时自嘲,若不是自己那位大侄子实在是年纪太小,恐怕这监国也轮不到他来做。
不过这样的伙计,自己那位大侄子好像也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