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来的时候，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某，敲了敲卧室门：“醒了不起？”
“逗狗呢。”闻岁晃了晃手机，感叹说，“小汪汪真的可怜，本来就有理阴影，现在被一群同『性』恋包围。”
江暗弯了弯唇角，轻声说：“换个角度，可能帮他走出来了。”
“很有道理，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闻岁若有所地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江暗揽他的腰，在唇上很轻地吻了吻：“准备吃饭。”
“这么克制，你就不多亲会儿，是不是嫌我没刷牙？”闻岁挑着眼尾逗他。
“一会儿你得回家，生怕不被看出来？”江暗无奈地又亲了他一下，“等回了学校再补。”
“行吧，我记着账啊。”闻岁踩着拖鞋进浴室换了衣服洗漱，再出来的时候，饭厅里飘『荡』着一股火锅的香味。
他懒洋洋地去玄关找出昨天买的福字，拉开门往上贴，一边贴一边喊：“哥，帮我看看歪了没？”
“左边一点。”江暗端着切的菜出来，瞥了他一眼，偏头提醒。
闻岁哦了一声，啪嗒一下把福字按上去，顺带挂了俩春联，满意说：“这么一看，稍微有了点年氛围。”
江暗看笑，指尖敲了敲桌面：“来坐。”
挨着坐下，慢吞吞往翻滚的鸳鸯锅里放菜，边吃边聊。
闻岁扫他掌里的那条红线，问道：“你前年，都吃什么？”
江暗想了想：“一般是煮面，一个吃不了太多，买来也是浪费。”
“那今年让本少爷带你饱餐一顿，不够再叫点菜来。”闻岁边说着，边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肉。
看着满桌的菜，江暗哑然失笑：“够了，买的这些吃到明天都多，别铺张。”
“我这不是怕你饿着么？”闻岁往玻璃杯里倒了小半杯酒，跟旁边那只碰了一下，“哥，庆祝我们逢第一个春节。”
说完，他顿了顿，缓慢斟酌言辞：“今年可能没办法带你回去，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以前常吐槽谢明喜欢开空头支票，忙的时候总爱说“以”“下次”这样的词汇，空空给留了希望到了最又落空。
兜兜转转，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曾经讨厌的。这时候才明白，有时候留有期待是不得已，总比一瞬间就绝望来得要。
像突然能理解父母了，却仍然耿耿于怀，那江暗呢。
他哥听到自己这样轻飘飘的承诺，里又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我不在意。”江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饮而尽。
闻岁抿了抿唇，活跃气氛道：“等我跟他们吃完晚饭，我就回房间跟你视频，反正春晚也很无聊。”
江暗点头说，低着头催促说：“吃完早点回，不然他们该起疑了。”
看他这个样子，闻岁里有些泛酸，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种都在团聚的日子，自己却只能留下他一个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
他在想前租房的时候，不应该选这么的房子，一走，就显得更冷清了。
闻岁冲动道：“不然，你晚上跟我一起回吧，又不是没一起。不说别的，就吃个饭。”
“别闹，年的，不想给他们添堵。”江暗淡淡说。
闻岁沉默，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吃不知道多少次年夜饭，现在却落入这样的境地。
当初无数次不情不愿被拽回家的时候，从来没想有一天连一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成了奢侈。
“你是我哥，怎么能叫添堵。”闻岁干涩出声，自己都觉得解释很是苍白，“他们要是知道你我这么，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想了。我爸妈有时候确实挺□□也很闹，但归根结底，仍然是希望我得。我可能想得太天真了，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江暗动了动唇，到底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明年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