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集合了，是想问你元旦假期有什么安排，要一起去玩吗？”季小屿后知后觉想起打电话的目的。
“困，你们去吧，我再躺会儿。”闻岁翻了个身，散架似的，又默默翻回。
季小屿哦了一声，话里话外带着揶揄：“那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在楼下刚看见你哥，他在续房。”
闻岁磨了磨牙，冷哼着咬牙切齿说：“让他赶紧给我滚。”
季小屿听乐了，笑个不停：“好，祝你能够活着度过元旦。对了，昨晚那烟花贺喜有好多人拍下了，传到了网，你们学校论坛现在都快炸了。”
“哎，我就知道，腥风血雨。”闻岁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电话，『摸』进论坛。
顶端的热贴回复都快过千，简直人不在江湖，江湖处处飘着他哥的传说。
[1l]：求问昨天有人在现场吗？这个江暗是我们学校的那个？还是同名同姓？[图片]
[2l]：是吧，昨天有听同学说要去给他过生日
[3l]：…….我去，烟花秀放生日祝福，这贵炸了吧
[4l]：他女朋友？要不然哪家富家小姐要追人？
[5l]：讲真，这届同学不行，到现在也没扒人女朋友是谁
[6l]：救命，这题真的很难，就没见到他身边有女的
[7l]：难不成是外校的，感觉只有这个可能，毕业前一人血书求个真相
[8l]：我有一个胆的猜测，但我不敢说
[9l]：楼闭嘴吧，爱说不说
[10l]：打个缩写，ws
[11l]：晚我说五十温水……别打缩写了，解不了
[12l]：再给个提示，弟弟
[13l]：卧槽……..不能吧，话别『乱』说
[14l]：我宁愿相信他是戴了个戒指挡桃花…..弟弟，怎么想的？
……..
闻岁眉心一跳，果然是一群学霸的脑子，转得还挺快，瞎猫碰耗子真猜中了。
好在话题很快又被带偏，毕竟部分人都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插』科打诨又猜去了别处。
虽然之前无数次想过公开的场景，但他们俩最忌惮的仍然是父母那一关，这个结果目前仍然无解。
他们俩高中学理，某种程度说都是理『性』思考为先，在没有找最优解之前，只能选择空着答案。
但这张白卷，不是写个“解”丢分就不要了，早晚也是要填的。
闻岁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听到门口传刷卡的声音，又垂眸看过去。
江暗进门，扬了扬手的早点，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静的模：“饿吗？给你买了吃的。”
闻岁回过神，懒洋洋扫了人一眼，挤兑说：“还知道回，我还为你穿了裤子准备人。”
“我有那么渣？”江暗快步过去，坐在床边看他，“早我检查了下，没肿。不过你嗓子有点哑，一会儿记得多喝水。”
反应了好秒钟，才识到他在说什么，闻岁脸颊猛然爆红：“你检查那个干什么！”
江暗抬手理了理他『乱』掉的头发，淡淡说：“你说的，日方长，弄坏了怎么办。”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太多的表情，语气跟讨论今天天气不错差不多的口吻，相当自然。
闻岁抿紧了唇又松开，简直被他打败，一口气差点没：“我真是没看错你啊，表斯文，实则败类，现在『露』灰狼尾巴了吧？”
江暗嗯了一声，欣然接受新的称呼，挑眉说：“不过我看你还挺享受，哥哥也是让你开心。”
“你现在倒打一耙的功力真的炉火纯青。”闻岁磨了磨牙，恨不得长犬齿咬他一口，“你这他妈的显然是为了一己私欲。”
江暗憋着笑，唇角却止不住扬：“是，这个没错，不过还记得我昨晚说什么了？”
当时耳边的呢喃太多，各种各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也不，闻岁一瞬间差点咬了舌头，好一会儿才迟钝重复：“再说脏话，就惩罚我。”
“记『性』挺好。”江暗顿了顿，有所指，“所刚刚？”
“我……”闻岁满脸通红，软了语气，“我错了，让我歇小时，真的没睡好，现在脑子还是懵的。”
江暗没再逗他，伸手替他穿睡袍，嘱咐说：“吃完再好好休息，我续了两晚，你慢慢睡。”
“两晚？你是打算住到元旦结束？”闻岁感觉脑子嗡嗡，『露』一个相当难挑衅的笑，“哥，你还真不怕我弄你啊？”
江暗拆开外卖，往豆浆杯里『插』吸管，贴心递到嘴边让他喝下去，才云淡风轻说：“你弄，我有分寸。”
接下的两天时间，闻岁身体力行地感知到了什么叫分寸。让他清晰认知到一个真相，前的江暗是真的相当理『性』克制，现在的江暗也是相当肆无忌惮。
两人乎是没过酒店的房门，半梦半醒交替着，窗帘一拉，朝夕不分。
闻岁再次喘着气平躺在枕头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之前的嚣张彻底被削光棱角，睡得服服帖帖，乖巧听话得不行。
江暗把套打结扔进垃圾桶，穿好睡袍后，怕人着凉，又赶紧替他裹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