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压着疯狂的心跳, 揪着后背的衣衫，手指收紧：“砸疼了是不是？”
“还好, 多大的力道。”江暗轻声安抚，松开扣着后脑勺的手。
心里那股火实在是下不去，闻岁抿着唇转身，大步走到被摔倒在地的寸头面。微微弯腰，拎着的衣领把人从地抓来，连拉带拽地扔到江暗面。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冷：“跟我哥道歉。”
寸头抬着眼皮看, 大概是背着光的原因, 看不太清的表情，莫名有些发怵。
嘴却不太想如的愿，狡辩道：“我就是随手一扔, 谁道刚好就站那儿了。刚刚挨了你们队友一拳，我还找你们算帐，你倒好？到底谁跟谁道歉？”
边着, 边抬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力道凶猛。
闻岁偏头躲开, 懒得啰嗦，抬腿往膝盖弯一踹，迫使人半跪在了地。
敛着眼皮, 看人的时候，瞳孔漆黑：“我最后一遍，道歉。”
旁边简映赶了过来, 直接送一脚，让另外一条腿也跪了下去，膝盖碰地, 整个人以一副相当屈辱的姿势跪在了江暗面。
后背被闻岁手掌压着，不得已出声：“对不，我不该拿球砸你们。”
“大点声，听不见。”闻岁手指力，把人往下又压了一些，咔哒一声脆响。
寸头被迫拔高声音，满脸都是不情愿：“对不，行了吧？”
“赶紧带着你的队友滚，别让我再看到你。”闻岁把人从地拎拉来，往旁边一扔，转身勾外套，大步朝着球场外走。
几个队友跟，汪奇粤一脸愤懑吐槽：“踹两脚都算轻的，什垃圾玩意儿，闻岁爸爸干得漂亮。”
江暗微微挑眉，侧头看：“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儿子。”
闻岁脸的怒气仍然消下去，担忧地往后背看过去：“我去给你买『药』，肯定砸肿了。”
“不过刚才江神反应是真的快，我都注意到那个球，后脑勺是长眼睛了？”汪奇粤好奇。
江暗淡淡：“你道有东西叫余光吗？”
几个人听乐了，笑成一团。在球场外分道扬镳后，闻岁拐去『药』店买了点『药』，才跟江暗一慢吞吞回了宿舍。
等到衣服脱下，看到靠近脖子的脊椎有一小片淤青，多半就是刚那一下砸的。
挤了点『药』膏，动作轻地往面抹，大概是手指有些凉，江暗后背的肌肉颤了一下。
“别『乱』动，小心弄疼你。”
“你动作太轻了，痒。”
闻岁心要是再重点不是雪加霜，绕着红肿的位置缓慢抹了两圈，感觉指尖端就开始烫来。
刚才被气疯了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回想来那个拥抱，仍然觉得心跳加速。
好像…….不道在什时候，真的喜欢哥了。
那一瞬间，竟然萌生出一有一个这的男朋友真不错的念头。
胡『乱』想着，手指不小心戳后背，换回江暗闷哼了一声：“你谋杀？”
“不好意，我注意。”闻岁垂眸，看着缓慢地把挂在肩膀处的衣服穿，动作之间，肌肉收紧又舒展，看去有一蓬勃的荷尔蒙。
仓皇地别开眼，提醒：“今天就别洗澡了，拿『毛』巾擦一下。”
江暗点头，慢条斯理地扣完纽扣转身过去，若有所盯着通红的脸颊看。
“看什，我去点饭。”闻岁抬手手背在脸颊胡『乱』地搓了几下，拿出手机掩饰时的慌『乱』。
不就擦个『药』而已，这害羞，江暗觉得好笑：“在别人面这凶，怎一到我跟就跟小兔子似的。”
闻岁分神瞪了一眼，语气佯装凶：“再我是兔子今晚不给你吃饭。”
话是这，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外卖点的全是清淡的煲汤，生怕委屈了哥。
晚仍然是分床睡，只是已经凌晨一两点钟，闻岁仍然盯着天花板，意识清醒。
现在面对对床那个人的感觉，好像和以不大一了，不时地就会心跳加速，根本平静不下来。
喜欢江暗吗？闻岁扪心自问，大概是喜欢的。
这个答案能替解释过去的诸多自己都不太理解的行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占有和醋意，心疼和关注，不应该只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这简单。
是这份喜欢有多深，能够持续多久，闻岁仍然不太能下结论。
难道真的要越过那一条线，要跟自己的哥哥谈恋爱吗？
心里光是燃这个念头，就觉得比疯狂，心跳不止。
闭眼，满脑子都是江暗好看的眼睛，滚烫的掌心，亲昵的触碰，以及那些让人扛不住的情话。
越想心越『乱』，顺带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火里，浑身燥热，找不到一个出口。
闻岁愤懑地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看不清是在什地方。只是梦里的江暗看去脸『色』苍白，有些慌『乱』地冲进了一个房间，床铺着雪白的被子，盖住紧闭着双眼的老太太。
旁边的仪器显示着一条平直的直线，心跳数字为零。
江暗绷着嘴角，抓着她的手拼命地摇晃，嘴里喊着什，却再也有任何的回音。
看去失魂落魄，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