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想你了，反正放假，回趟家，行不行？”
最受不了这，闻岁到底嘴硬心软，含糊道：“我看情况，挂了。”
刚按下挂断，立刻就收到对方来的机票信息。
果要回雾城，江暗会跟己一起回吗？
但己回的话，那不得分开整整七天？
新见面以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前之前的过往，仿佛那一道结了痂的口子，谁都不敢触碰。
但那个心结，总归要找个机会解开的，老逃避也不办法。
闻岁加快脚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商量道：“哥，我可能明天要回家一趟。你一起吗？”
说完，『舔』了『舔』下唇，找补了一句：“不用回闻家，你可以看看『奶』『奶』。”
江暗回头跟他对视，无声之间，大概就懂了来龙脉。
他没说更多的话，就落了一个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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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雾城的飞机上，闻岁还觉得有些恍惚，那个城市对他和江暗来说像某种禁忌。
他们那里相识分开，现一起回，意义大。
闻岁仰头靠软垫上，试图调解气氛：“这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二号咱们俩回三看看，门口那家小面店馋死我了。”
江暗手撑着窗沿，侧头看了他秒钟，感觉到他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心脏一片酸软。
腿上盖着毯子，他从旁边掀了个角，伸过碰了碰闻岁凸起的腕关节：“闻五岁，你怎么这么馋？吃那么多也不胖。”
“你说谁五岁？”那点小情绪瞬间消失殆尽，闻岁抽回手腕，反唇相讥，“我要五岁，你就六岁，谁也别说谁。”
江暗停顿了秒钟，残忍指真相：“六岁好歹能读小学，你就个幼儿园学历。”
闻岁：“……..”
他想多了，这人看上比己心态好了不要太多，瞎担心他干什么。
他胡『乱』翻了个身，扭头把小毯子扯上蒙头上，含糊说：“懒得理你，补觉。”
大概头一天晚上收拾东西闹得太晚，闻岁两眼一闭，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昏昏沉沉间，分不清现实还梦境，他一次看到了江暗。
他独走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间断地有昏暗的灯光他脸上亮了暗下，很神秘。
江暗脚步一个狭窄的楼梯口停住，旁边五花八门的小广告，压根不敢细看。
门框上一圈暧昧的玫红『色』灯光黑夜里显得特别引人遐思，像无声的招揽，招牌上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夜『色』。
深夜，暧昧，灯光，夜『色』。
这个关键词闻岁脑子里绕了一圈，他抓着被子猛然睁眼，满脸不可置信。
等等，江暗怎么会这种地方，深更半夜要见谁，有钱漂亮的小姐姐？或者有钱不漂亮的大阿姨？那个地方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绝对有猫腻。
好像感受到旁边的人惊醒，江暗边翻着书，边随意抬手他脑袋上安抚了两下。
闻岁抬眸，顺着他伸过来的指尖看过，有些微怔地张嘴：“哥。”
话说到一半，收了声。
直接问，好像有点不合适，毕竟人家的隐私。
但，下海不太过分了点儿？至吗？
江暗看他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瞳孔闪烁，嘴唇白：“吓这，就睡了十分钟，做噩梦了？”
没关上的窗户透进来缕微光，落他的睫『毛』上，下半张脸落入一片阴影。看书的姿态很有修养，看上禁欲斯文，确实下海能挣不少钱的爆款。
闻岁脑子里『乱』糟糟的，可己不刚给他开了两万块钱吗？怎么还干这个？
原来不单纯陪己回雾城，这么繁忙的行程里还顺带接了个业务？简直精旺盛。
不行，堂堂京大高材生怎么能堕落至此。
闻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扬声质问道：“我们直接一点，包养你一晚上，要多少钱？”
声音不大不小，引得机舱的四面八方投来好奇的视线，江暗怔住：“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