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工作忙就算了,周末也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我看她心里就没有我们。”王琼花女士坐在沙发上叠着衣服跟苏建国抱怨,苏建国在阳台上躺着晒着太阳,有一茬没一茬地搭着话。
“老苏,你再给她去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苏建国眯着眼无奈地看着王琼花,“我说你消停点,她能回来就回来了。”
“你心真大,我不行,你给我问!再这么不着调,我直接收了她的公寓回来住,现在天也暖和了。”
苏建国摇摇头,拿起手机却打给了苏毅。
“喂,爸!”
“你小子就不会主动往家里来个电话,汇报一下你的情况,非得等着我们问你!”苏建国佯装生气。
“哎呦,爸,您这是吃了哪门子瘪,来我这找场子,没关系,我受着,您尽管说。”苏毅一听老苏的语气,猜到个七七八八。
“最近什么情况啊?马上不就该毕业了吗?什么打算啊。”
“爸,您这真是来关心我的啊。”苏毅听到老苏同志正儿八经地问,下意识地询问。
“你个臭小子,当父母的哪有不关心自己的儿女。”
“我以为您们只知道关心我姐呢。”
“赶紧说!”
“那我可说了,你们可别太开心。”苏毅还卖起了关子。
“嗯,说吧。”老苏瞥了一眼凑着耳朵往这边探的王琼花,“你妈也听着呢。”
苏毅清了一下嗓子,“我考了医科大的研究生,9月报到。”
老苏虽然开着扩音,但已经满足不了王女士的激动和兴奋,人已经飞奔过来抢下电话,“儿子,你再说一次,妈没听清楚。”
“我回去读研,学校这边的事差不多搞定,预计7月初就回去。”
“哎呀呀,我的乖儿子,真好。”王女士说着哽咽着,说不下去,把电话给了老苏。
“妈,怎么了?”苏毅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对。
“没事,你妈她激动地被口水呛到,喝水去了。”
苏毅笑了笑,心里一暖。
“哪天毕业典礼来着?”老苏看着在厨房抹眼泪的老伴儿。
“6月28日。”
“那日子快了,回来吧,一家人在一起才好。”
“好!”苏毅开始有点期待未来的日子。
苏建国放下电话,起身去安慰王琼花,“多大的人了,想儿子就说。我有个想法,你听听?“
王琼花撇开他继续忙碌,苏建国跟在她身后。
“苏毅说6月28日毕业典礼,我们……”老苏在王女士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王女士眉开眼笑,立马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苏拍了拍大腿站起身,“妥了,咱可说好了,谁都不能说。”
“好!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老苏拿了茶杯换上鞋,“我去老纪那转转。”
王琼花难得地豁达,“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吃饭。”
“呦,老伙计,今天这心情不错啊。”老苏刚踏进木匠房,老纪远远就瞄到他那咧开的嘴巴。
“高兴,高兴!”
老纪放下手里的家伙什,“什么高兴事,说说。”
“不行,暂时保密。”
老纪一听不乐意了,“哪能你自己乐呵,快,说来老哥俩一起乐。”
老苏神秘地看着他,“你可别给我抖搂出去。”
“行行行,多大点事儿。”
老苏悄悄地跟老纪嘀咕着。
“嗨,我以为什么大喜事呢,你们这是搞突然袭击啊。”
老苏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茶,乐得笑笑。
老苏在木匠房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这才慢悠悠地往家回。
老苏前脚刚走,苏嫮后脚就进来,没见到老苏同志:“纪伯伯,我爸走了?“
“苏嫮回来啦,你爸刚走一会儿。”
“不巧了,没碰上,我找找去。”
老纪摆摆手,“来来来,不着急,伯伯给你看样东西,你爸那么大的人还不认识回家的路?”
苏嫮笑笑,“纪伯伯,这次给我看什么宝贝?”
老纪倒不好意思了,自从上次老苏看了他的聘礼,回去就跟苏嫮好一顿夸赞,惹得苏嫮一得闲就跟老苏一样,来木匠房溜达,“谈不上宝贝,你这专家多给提提意见。”
老纪把布掀开,一座通体油亮的崖柏,密度极好,凑近还有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纪伯伯,好东西啊,这色泽、密度都没话说,这年限一看就不短,还有这瘤,极品啊。”苏嫮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还是闺女识货,我还没舍得给你爸看呢。”
“那是我的福气。”
两人讨论了好久,因为这件崖柏实属珍贵,老纪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敢随意下刀。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苏嫮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时间,妈耶,等着回去挨揍吧。
“纪伯伯,我得回去了,我妈催了。”
“呦,怪我,一钻研木头就忘记时间,快回吧,路上小心点。”
“好,放心吧。”
一回到家就听到王女士的数落声:“你们两父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