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好好问问。”田春达尽量把口气说得像保证。
王兴粱一脸乞求和感激:“那好!那好!”
出门再次走到小区的院子里,田春达站住了,回望着这气派漂亮的高楼。
“怎么?”郝东问:“是不是觉得他可怜又可笑?”
“不,”田春达说:“他谈到了钱,是指控戴亚丽,但昨天戴亚丽也指控了他——因为钱!钱!每个人都在谈钱!”
“你又怀疑他了?”郝东吃惊地问。
“我突然觉得,”田春达模棱两可地咕哝:“也许钱——是谋杀发生的原因。”
8
田春达问郝东:“和戴亚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8点钟在她住的友谊宾馆旁的卡布季诺咖啡厅见,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我们过去吧。”
“好吧。”
在卡布季诺咖啡厅相当堂皇的椅子上刚刚坐定,戴亚丽就款款走来了。她穿着时下流行的缀满了各色小珠子深蓝吊带连衣裙。
面容似乎被巨大的悲痛打垮,眼圈黑着,上眼皮也红肿了,遮着一半脸孔的卷发强化了她憔悴和哀伤。郝东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司,田春达还保持着观察的目光。
“喝些什么吧。”片刻之后,田春达和蔼地建议道:“我建议你就喝一杯冰镇卡布季诺,这是这里的夏季招牌,其他的什么拿铁、极品蓝山据说地道的都只是名字,我的一个专攻咖啡的时尚朋友这么对我说的。”
“好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痛不欲生的疲惫,足以令心肠不够硬的人不忍心打扰她。
田春达十分体贴地保持着沉默,直到三杯冰镇卡布季诺端上来,才再次缓缓开口:
“看起来你的精神很不好,但我们还必须和你谈一下,我猜你也很想知道真凶是谁?”
“当然!”戴亚丽坐直了,神情瞬时变得有些像个女战士:“我非常想知道,我也仔细想了很久这件事——”
这似乎是句未完的话,但她却坚决地停住了。
“咳!”田春达活动一下嗓门开口了:“有件事我很不明白,这次你为什么要来呢?他,我是说许国胜正处在是非旋涡中,很多人面临这样的问题都是尽量使家庭以外的人避开,避免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