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雨坐在一只包装箱上休息。
工头走了过来:“喂,日本老板找你去,快去吧。”
夏时雨站起来向写字楼走去。
日本老板坐在大班台后的皮转椅上。室内站着工头和几个彪形大汉。
夏时雨进屋后鞠了一躬说:“老板,您找我有事?”
老板盯着他问:“你来我这干了有
十天了吧?”
夏时雨点头:“嗯,差不多。”
老板又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夏时雨小心地说:“老板,我干活是很卖力气的。”
老板冷笑:“哼,很卖力气。拍照也是你干的活么?”
夏时雨一脸茫然:“拍照?什么拍照?我不明白。”
老板:“你的,不要对我装傻了!”转头对工头和保镖说:“你们给我搜!”
工头和保镖对夏时雨搜身,但什么也没搜出来。
夏时雨叫道:“我根本就没拍什么照!有人污陷我!”
工头也叫道:“老板,我是亲眼所见!我不会污陷他的。我污陷一个新来的搬运工干什么?在这以前,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老板点点头:“我相信你。你跟我几年了,不会骗我。更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转过脸对夏时雨叫道:“你还是老老实实把照相机和胶卷交出来,免得皮肉吃苦!”
夏时雨坚持:“我没拍照,也没有什么照相机。”
老板对工头和保镖说:“你们把他给我关起来,揍他!一定要叫他交出来。”
工头和保镖押着夏时雨往外走。老板又把工头叫了回来:“你们既要让他说话,又不要把他打死,否则也是麻烦。”
工头回答:“是,我们一定注意。”
一间空着的库房里。夏时雨被绑在一张条凳上。两个老板的保镖在用皮带抽他。夏时雨被打得连叫带骂。
保镖连打带问:“说,照相机和胶卷藏哪了?”
夏时雨边叫边骂:“哎哟!我操你们祖宗的。等我出去的,绝饶不了你们!”
工头将一保镖拉到一旁说:“别打了,打坏了不好办。他要是出去了找人报复,咱们也得倒霉。”
保镖点头:“我们听你的。”
日本老板办公室。工头向老板汇报:“老板,我们打他他也不说。我们怕打坏了不好交待,就停下了。”
老板说:“他要不说就关着他。另外,你们组织人搜一搜,最好能搜出来。”
工头说:“这么大个工厂不好搜呀。”
老板说:“你们尽力搜吧,搜出来我有重奖。”
夏时雨被关在库房里。他遍体鳞伤,内心又焦急,眉头紧锁。
舒丽把吕主任找出工厂,急切地询问情况。吕主任:“我表弟怎么了?我去工厂看他,厂门卫不让我见他。我请他们捎信让他出来见我。可又不见他出来。我只好找你问问。”
吕主任吞吞吐吐:“这个,这个……”
舒丽掏出二百元钱递过去:“吕主任,你一定要告诉我实情。”
吕主任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舒丽说:“这你放心。我绝不会说的。”
吕主任说:“我们老板说你表弟偷着拍照,让他把照相机交出来。可你表弟就是不交。老板就把他关起来了。”
舒丽焦急地说:“吕主任,你一定要帮忙把我表弟救出来,我亏不了你。”说罢又递过去二百元,“等救出后还有重谢。”
吕主任把这笔钱又推回去:“这我可不敢,会丢饭碗的。也太危险。”
舒丽央求:“吕主任,求你了,帮帮忙。”
吕主任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可这个忙我不敢帮。”
舒丽急切地说:“你怕你们老板就不怕我?”
吕主任震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丽坚决地说:“你要不帮我,我就找你们老板,说我表弟是你荐进去的,他偷着拍照也是你指使的。”
吕主任又气又急又怕:“你,你怎么能这样?”
舒丽说:“我是被逼无奈。我表
弟是我帮着联系进你们厂的,现在被关起来了,我怎么向我舅舅、舅母交待?我能不急吗?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还跳墙呢。”
吕主任不知所措:“可是……这个……”
舒丽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解救办法。”
夏时雨坐在牢房的草堆上打盹。听到牢门有轻微响动。他睁开眼睛,只见从门缝塞进一张纸条来。他连忙走过去捡起纸条,打开。纸条上写着:
今天半夜十二点牢门打开。你出牢后悄悄走到大门口,顺着木梯爬过铁门。门外有一辆黑色轿车等你。
夏时雨兴奋地把纸条吞进肚里,看看表,是晚上八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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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半,工厂更夫打着手电筒出来巡查,他发现厂门前竖立着一架木梯。于是走上前搬开。边搬梯子边嘀咕:“谁把梯子搬这来了,真是捣乱!
半夜十二点。一直没有睡觉守候着的夏时雨看看表、爬起来。他蹑手蹑脚走到牢门口,轻轻推门,门开了。他悄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