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雅笑着摆手:“不会的,不会的。”
安德烈站起,手一扬:“我朗诵一首普希金的诗吧,这是一首情诗,是献给他的爱人的。”说罢他很动情地朗诵起来:
致克恩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许多年代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在朗诵的过程中,安德烈的眼光不时望着秦丽丽。秦丽丽避开他的目光。
安德烈朗诵完毕,大家鼓掌。
秦晓雅称赞:“你朗诵得很好,嗓音很好听。”
安德烈微鞠一躬说:“谢谢鼓励。如果我用俄语朗诵。效果会更好。”
秦晓雅笑说:“我相信。”
安德烈笑望着秦丽丽说:“丽丽小姐,你是不是也朗诵一首?”
秦丽丽笑说:“好,客人朗诵了,我应该奉陪。我也朗诵一首普希金的诗吧。”说罢她用清纯的嗓音朗诵起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得可爱。
大家鼓掌。
安德烈用热烈的目光盯着秦丽丽赞叹:“你朗诵得太好了!真是优美动人。我的心弦被你拨动了。”
秦丽丽避开他热烈地目光。
秦晓梦在一旁说:“我们唱歌吧,我不会朗诵诗。”
安德烈立刻响应:“好,我也喜欢唱歌。”
秦晓梦打开墙角的进口音响,对安德烈说:“安大哥,你先唱。”
安德烈说:“我唱俄罗斯民歌《红莓花儿开》吧。”
大家鼓掌,秦晓梦为他装好伴奏的光盘。
安德烈用优美的歌喉动情地唱了起来,一边唱着一边望着秦丽丽。秦丽丽低头避开他目光。
安德烈一曲唱毕,大家鼓掌喝采。
秦晓梦叫道:“安大哥你唱得真好,跟歌星差不多。”
安德烈看着秦丽丽说:“我心里涌动着爱情,所以歌声就动听。”
秦丽丽转移话题,对秦晓梦说:“你要唱歌的,你也唱一曲吧。”
秦晓梦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唱得可没有安大哥好听。”
安德烈鼓励说:“一般来说,肥胖的人唱歌都好听。”
秦晓梦问:“为什么?”
“因为胸宽,气足呀。”
秦晓梦笑说:“安大哥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着有底气了。我也唱首俄罗斯民歌,《林间小路》。”
秦晓梦唱完后大家鼓掌。
秦丽丽笑说:“你今天唱得比哪次都强。”
秦晓梦笑说:“大姐你别夸我,你夸我我心里发毛。”
秦丽丽笑说:“你毛什么呀?”
“你总是教训我,冷不丁夸我,我能不发毛吗?”
秦丽丽笑嗔:“晓梦,你就皮吧。”
秦晓梦做了个鬼脸:“我这是先学滑,后学屁,带带拉拉学手艺。”
秦丽丽喝道:“晓梦,你越说越没边了!”
秦晓梦做个鬼脸:“不敢了,大姐,我不敢了。”
安德烈插话:“我听出些门道了。”
秦晓雅问:“你听出什么门道了?”
安德烈指着秦丽丽和秦晓梦说:“他们刚才的话有相声的味道。”
大家都笑。
安德烈接道:“中国人很幽默。当然,俄国人也很幽默。不过,有一句话我没完全听明白。”
秦晓雅问:“哪句话?”
“就是,‘先学滑,后学屁,带带拉拉学手艺。’”
秦晓雅笑问:“你想听解释?”
安德烈点头:“是呀。”又从衣袋中掏出小笔记本和笔要记录。
秦晓雅笑说:“你不听也罢,我不好给你解释。”
安德烈睁大眼睛:“为什么?”
秦晓梦在一旁解围:“安大哥,哪天我单独给你解释吧。”
安德烈有些开窍:“噢,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