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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制之争(下)(2 / 7)

会同意么?”

“王益荪很富有,长得也可以,杨翠喜一个戏子,能到这样人家也不错了。再送些银子,她不会不愿意的。”

“这样最好,需要多少银子,你说。”

“王爷,我跟载振是结拜兄弟,咱们亲如一家,还提什么银子,我把事情办好就是了。”

“好,那就又叨扰你了。银子可以不提,不过心意还是要领,慰庭,你总是让我心存感激呀。”

“王爷,我们就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太后肯定要派人调查此事,对查案之人也要打点……”

“这事也由我办了,请王爷放心。”

“好,我出面做这事也不太方便。就都由你费心了。”

“慰庭理当为王爷效劳,王爷过去对慰庭有多少提携,多少帮助,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见事情有了着落,庆王心里松快了许多,“慰庭,今晚想吃什么,你说,我马上让管家去办。”

“我用水车从天津载了些鲜活海鲜来,今晚我们就吃海鲜席吧。”

“好,那我就借花献佛了。我家厨子做海鲜也很拿手,家里还存有上好黄酒,正好就海鲜。”

两个人都笑了。

慈禧太后下令由醇亲王载沣、大学士孙家鼐调查杨翠喜案。载沣是庆亲王的侄子,觉得此事棘手,便同孙家鼐商量将此事交给满洲印务参领恩志、内阁侍读润昌去办。恩志和润昌是聪明人,知道庆亲王、袁总督是权倾天下的人物,万万得罪不得。何况袁世凯又暗中送来数目可观的红包。心中已经定下将此案大事化小的方略了。

到天津王益荪家,恩志、润昌见到了杨翠喜,果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问话,夫妇两人都坚决否认赵启霖的参奏。

“翠喜早就是我的爱妾,怎么会由段芝贵送给载振?简直是无稽之谈!”王益荪气愤异常。

“载振来天津时,听了我几场戏。又请我去他寓所清唱几次,但都有琴师、鼓师等陪同,官爷可以找他们证实。”杨翠喜申辩。

“那你去过北京吧,到过载贝子府吧?”

“是。这是因为载贝子喜欢听我唱戏,特请我来北京。他是贝子爷,又居高官,派人派车接我去唱戏,我能不去么?他是农工商部尚书,我夫君是商人,事业还要仰仗,这个应酬面子也是应该给的。不过我去北京,有数位乐师和侍女等陪同,只是唱戏,绝无它事。官爷也可调查。至于说我和载贝子有染,纯属捕风捉影、子虚乌有。妾已嫁到王家两年,你们也看到,王家是富贵之家,有钱有地位,我怎么会做这种苟且之事?我的夫君又怎么会允许?”杨翠喜义正词严。

恩志、润昌找到杨翠喜的伴奏乐师和随身侍女,他们的话也同杨翠喜一致。于是二人便回京复奏。

“这么说赵启霖的参奏言不属实了?”慈禧听了汇报后问。

“是,是与事实不符,乃捕风捉影也。”恩志答道。

“只捕风捉影便参劾四位重臣,岂有此理!”慈禧面露怒色。

“不过,载贝子也有失却检点之处。他公务视察,理应心无旁骛,专心办公,可他却多次去剧场听戏,又把戏子请到寓所听唱,是所不当。”

恩志与润昌商定,对清流也不能太过得罪,那样于仕途不利。所以要对载振小有指责。

“嗯,他又把杨翠喜找到北京听唱,就更不合适,难免让人说闲话。”慈禧接着又问:“说他收了段芝贵十万贿银,有这事么?”

“臣等也查问之事,段芝贵说是送给载贝子一些银子,以资路费及视察费用,并非贿银,数量也有限,赵启霖是妄言夸大。”

“噢。不过载振也是,你又不穷,出门办公事有公务费,为什么还要收地方官的资助?给人留下话把。”

此案最后由慈禧拍板:

赵启霖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妄言弹劾重臣,给予免职处分。

载振外出公务视察,办事不够勤谨,有失却检点之处,给予申饬,着令反省自察。

案子虽然结了。但清流私下不服,仍有议论。庆王为了平息议论,表示反省,向慈禧太后请求免去载振及他们父子保荐的段芝贵的职务,慈禧经此案对庆王父子、袁世凯、段芝贵也有些想法,遂批准了庆王的请求。

经此案奕劻、袁世凯虽无大碍,但也受到打击,心有余悸,对瞿鸿机、岑春煊一派更增添了仇怨。

瞿鸿机、岑春煊虽未参倒奕、袁,但觉得能使其一党受到打击,也属快慰。他们又极力活动,要帮助在此案中立功的赵启霖复职。几个月后,慈禧批准赵启霖复职。她又参照在此案中各打五十大板的思路,各给一把甜枣,将载振与段芝贵重新起用了。

利用“杨翠喜案”没有打倒奕、袁,但也打疼了他们。瞿、岑决定继续攻击,一定要在新官制定局之前将奕、袁一伙击垮。

“中堂应该亲自出马了,求见太后,说服她甩开奕、袁。”岑春煊对瞿鸿机说。

斗争已到关键时刻,是得亲自出马了,利用自己的资格和威望说动太后。“好吧,我这几天找个机会面见太后,向老佛爷陈言。”瞿鸿机抚着雪白的长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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