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宜走后就剩了他们三个，周稚水站在程也身前怀里抱着常颢刚刚递给她书本。
常颢想张口和周稚水说些什么，一抬眸就看见程也那宛如白刃的眼神，忍不住也抬眉挑衅。
周稚水低着头用空闲的右手翻了翻手里的卷子，然后等了半天没等到常颢张口，于是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常颢。
“老师没和你交代些什么吗？”
“哪个老师？”程也的声音猛地从周稚水身后传来，把周稚水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接水去了？”周稚水冲程也手中的杯子努了努嘴，“小老头儿？”
程也轻声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喝吗？我干嘛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那就好！”周稚水听到不用喝药笑的眼睛都弯起来，然后转过头去看常颢。
本来常颢以为程也要去接水，自己还能跟周稚水有些独处的空间，谁知道程也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两个人，就无所事事的站在离两人有半米远的栏杆处眺望远方。
“肖老师说这套卷子出的不错，然后下面那本资料书也还不错，就让我给你带了一套看看。”常颢看着周稚水认真翻着套卷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是在假期过后也去上了这个老师的数学课，每周五下午放学后就坐车去老师家里上课，因为这样才能和周稚水多些接触。
“看上去确实不错，都挺难的。”周稚水看了几道题紧紧抿着嘴角点头，肖老师能说不错的题，那自然对她来说是很有难度的。
就是，也太难了点吧！
周稚水忍不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肖老师那严厉的表情都忍不住浮现在她眼前。
她寒假上了那么几天就累的不得了，所以开学后才没敢接着上，就怕到时候肖老师留的作业太多，她平时别的课程再跟不上了。
“嗯，我平时也会做这套卷子，每周肖老师都会给我讲，你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来找我问。”常颢笑着说道，然后又用余光撇了眼脸色有些不好的程也，笑的更是开心，“肖老师还总跟我夸你学习态度特别认真的呢！寒假每天留的作业第二天都肯定能做完。”
“嗨，别提了，我寒假过的一塌糊涂。”周稚水提起作业就忍不住眉头突突的跳，要不是最后程也救她一命，估计自己的寒假作业真就完了。
提起程也，周稚水转头环顾一圈，程也正斜倚在栏杆上攥着那包感冒颗粒自己低着头玩呢。
正巧程也抬头看了往这边看了一眼，原本冷冷的眼神望见周稚水，一下就软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周稚水。
周稚水一下就读懂了程也眼神里的意思，左右不过是不想让她和常颢多说话。
常颢看见两人良久的对视，眼神黯淡许久，最后勉强的勾起唇角：“那小水我先走了，你记得要是有不会的来找我。”
“嗯嗯，你放心吧！肯定找你。”周稚水头点如捣蒜，“记得帮我和肖老师问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