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刺史连连点头,仿佛发现了个宝藏。
“是是是,姑娘说的对!若真如此,便可杜绝冒名顶替一事了!”
袁长兴却提出了一问,“这法子可行倒是可行,但人的相貌,在年龄增长之后,是会变化的。若相貌变了,与当时所记录图像不同,岂不是不能证明自个儿身份了吗?”
俞怜笑道:“袁老爷不愧是做生意的,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这问题要解决也行,在户籍证明上,多添一句话,写明这户籍证明的有效期,在有效期到达之后,需要重新申办。否则过期作废,不可使用。”
说完,俞怜怕他们听不懂什么叫有效期,又解释了一遍有效期的意思。
“这法子好!”
杜刺史一听,忍不住双手一拍,喜道:“按姑娘所说,我们可以加个有效期,我看三年五年最合适,这个年限中,相貌变化是不大的,只要画像上,记住显眼的特征,即可。”
俞怜点头:“正是如此。不过,这是个大工程。”
本朝,名叫新唐,与历史上的唐朝却不一样。
这个新唐,当朝之人姓赵,国境版图乃是这里历史上,最大的时期,
不说整个新唐地图上的地方,全换成这样的身份证明,哪怕只是金州府名下,要全部换下来,也非一日之功。
“姑娘说的是,这事儿办下来,时间确实长,但一旦办成,将会让我金州府受益无穷!这可是于江山社稷有功之事,哪怕是耗尽我一生,我也要推广开来。”
杜文云一拍胸口,特别认真,语气里也含着他的雄心壮志。
俞怜不由笑道:“杜刺史有这个心,自然会成功的。”
“还是要多俞姑娘。”杜刺史端起酒杯,进了俞怜一杯,旋即,又拿出来一个大红包,给俞怜:“这是之前,请姑娘帮忙解决学子院之事的俞礼,还望姑娘收下。”
俞怜接过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姑娘尽管收下。”杜刺史见俞怜收下,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哪怕这算是他手头可用的全部积蓄,他也十分开心。
俞怜捏着那红包挺厚的,不像是一张纸,有些意外,但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拆开,而是揣进了袖子里。
一旁,曹长史见状,也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俞怜。
俞怜挑了挑眉:“曹长史,这是?”
“昨儿我得了姑娘的一枚护身符,这是护身符的钱。”曹长史憨笑道。
虽然当时,俞怜说了不要钱,但他总觉得,不能白白占便宜。
俞怜这次却没接:“我说过,那护身符是送你的。”
“姑娘就收下吧,就当是我在姑娘这挂了个名,若以后我遇上什么事儿,还望姑娘伸以援手。”曹长史说什么都不愿意把红包拿回去。
但他这话,倒是十分有理。
人这一辈子,谁能担保自己不会遇上点事儿?
有个保障,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袁长兴默默地在考虑,他是不是也该先给钱,挂个名?
俞怜见曹长史坚持,就把红包收下了。
“曹长史这么说了,这红包我就先收下了,若以后曹长史遇到了什么事儿,我定当尽力相助。”
“多俞姑娘。”
在俞怜一小会儿,收到两个红包的时候,董新隽那边,出门之后,遇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个人,带着他进了另外一件包厢。
包厢里,放着一张山水屏风。
屏风后,檀香弥漫,让人不由得静下心来。
董新隽隐约看见,屏风后有个人影,面色沉了下来。
似笑非笑地道:“没想到,我这么个弃子,竟引得老爷子亲自来找,真是难得。”
“你不回来,我只能来找你。”
屏风后,一声叹息传出,紧接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个儿将自个儿推了出来。
那椅子下方,被改造过,装上了两个类似于马车上的车轱辘,方便他使用。
出来的那个人,若俞怜也在,看到之后,怕是会吃一惊。
因为,这个人和董新隽,有六七分相似!
只是比董新隽年纪大的多,两鬓已经花白,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可精神头儿,却萎靡阵阵,显然身体是真的不太好。
董新隽看到他,神情没有半点动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都没有半分更改,更趋近于嘲笑。
“董老侯爷,不是病的不轻了吗?从京城跑来这金州府,一路山高水远,不怕将你这副身子骨颠散架了?哦,我忘了,您是侯爷,出门有千万人随侍着,哪会出意外?又不似我,只有仇家满身后。”
闻言,那老者面皮一紧,有些不悦,但很快他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你这孩子,要跟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董新隽一扯唇,讥讽地道:“老侯爷说笑了,我一介草民,犯得上和您闹别扭?”
“董新隽,我是你爹!”
老者啪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低声喝道:“你是我儿子,不管你怎么想,怎么生气,你都是我镇南侯府的世子!”
董新隽收敛了面上的笑,“您找错人了。我是董新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