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场下观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血脉喷张,肝胆欲裂。这一通棍舞起来,不像是在场上表演,却像是场下的观众都被这棍给打蒙了过去。大家伙看得见上招看不到下招,看到了前半招看不到后半招,就这么一招一招的赶着看,看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汗珠子窜到了后背心。
也不知打了多久,姜少典觉得场下观众鸭雀无声,心道是自己打得不经看,于是想亮个绝活,好博得大伙叫个好。便来了招亢龙摆尾式,单手握棍,身子划了两圈圆弧,一甩手口里喊了个“走”字,紫铜棍应声而出,这一棍非同小可,正是石破天惊在此时,山崩地裂犹在前,这紫铜棍像一道紫色的闪电,刷的一声朝前方的一座石山飞去。借着篝火的亮光看时,但见那紫铜棍正好射到这石山上突起的大青石上,这石头能有一间房子大小,只听到“啪”的一声,紧跟着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那块大青石,生生被紫铜棍从中间射开,大块的碎石沿着山脊滚将下来。
大伙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有熊部的青年们把少典扛上了肩头,一个劲的喊了起来,“少头人英武,少头人神武!少头人英武,少头人神武!”
只看得一旁座上的大头人风伯炎连声称奇,感叹英雄出少年,心下也认定了少典,定要让他当了自己的半个儿子不可。
再看那美娇娘风任姒,看得是心花怒放,杏眼婆娑,当下便把姜少典挂上了心头。
次日清晨,大伙早起生火造饭。风头人、姜少典和几位长老围坐在一起商议围猎之事,任姒在一旁端茶倒水服侍。一个年轻族人来报,“昨夜少头人的紫铜棍,深深的插在了山脊的石缝中,今早两边族里的青年壮汉都试着想拔出来,可没一个能拔得动,敢问少头人能否亲自去一趟?”
大家听了都甚是奇怪,一根紫铜棍哪能在石缝里插得这么紧!于是一同前去观看。
只见那紫铜棍,有大半插在了石头中,只有一节刚刚够双手握住的长度露在外面。大家都啧啧称奇,感叹少头人天生神力。人群中有不服者,挨着个上前试手,可全都铩羽而归。
少典看了一会,感觉再无人上场,于是走到近前,双腿微蹬,长吸一口气,单手握棍,一用力,只听得咯噔咯噔,金器摩擦声响起,不一会整根紫铜棍,就被硬生生扯了出来。大家伙又是一阵叫好,青年们又把少典扛上了肩头,一路走下山来。
正在大伙刚走到山下时,就听得身后面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大块碎石不停的往山下滚落,足足滚了半个时辰,才没了声响。大家清点了一下人头,幸好无人受伤。回过头往山上一看,全吓了一跳。原来整座石山,向阳的这一面,活脱脱坍塌了一整面石壁,原来的山峰整个被削去了十之有三。
大伙再次感叹少典的神力。对少典俯身下拜,搞得少典不知所措,拉了这个拉那个,哀求大家不要这样,说自己年轻受不起。后悔昨夜不该一时轻浮,人前卖弄。
风伯炎在一旁眼看着,默不作声,心中对这个青年又增加了几分喜爱和钦佩。
风任姒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下已认定:“姜少典,做得将来的夫君,一生的伴侣。”女孩情窦初开,心头却莫名有些担忧:“只是不知他的情义如何!即使有情,也不知将来能否美满......”想着想着,这姑娘心中有了计较,“且待我一试便知!”
诗曰:
狩猎队里初相遇,银刀鸾语剽龙惊。
郎情妾意遥相待,直等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