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然,或者是崭新的另一个人?”
兖州陈留王府世子殿下,名为斐然!
老余头转过头,问道:“为何会有所问?”
陈苏十指勾起,声音低沉:“既然你们已经决定把我给拉回来了,那总该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想就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活在你们的世界了。”
老余头翻身跃下墙头,难以想象,形容枯槁的老余头能有这样灵活的身手。
老余头想要拍拍陈苏的肩膀,却被陈苏抬手扒开,陈苏继续说道:“老余头,我敬重您,这些年来相处,我确实从您这里懂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但即便如此,我父亲、母亲也不该因此就不明不白死去。”
老余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已经猜到了?”
陈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拉我入局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是兖州陈留王唯一的存世血脉陈斐然,有些事,只有我这个世子殿下的名头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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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的江湖内幕,其实我并非不信,而是我不能去相信,我宁愿只是永远做一个酒楼下层打杂杂役,至少我这样,即便永远活在一个像来凤遮掩下的虚构世界,也至少不用去接触你们的那些草灰蛇线、伏线千里,我没有你们的那个万事以江山社稷为己任的天人情怀。即便有过,在那个该死的州牧已经死掉的时候,陈斐然也早就跟着死了。
大隋边军苏均山,即便我与他从不相识,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他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了。一位沙场战役洗礼出来的斥候,白刀红刃,怎么可能对一位普通杂役小子说一些大道理的话,就因为我敢质疑了他一句?被他说有点气概?没理由的。苏均山说,只要随便找个由头,刘秩就不得不死,我信,没理由不信,而且刘秩死不死也关我屁事,一个赌棍淫虫,少一人是一人!”
“但你还是选择救他。”
“哈哈哈。”陈苏笑道,嘴角上勾:“救他?这是救我,苏均山这是故意只重伤刘秩,却留着不杀,还是那句话,刘秩死不死,于谁而言,都意义不大,就只是苏均山故意来试探我的。”
“而且你们要我看的,是苏均山与白蚕的交战吧?两个在战场上护卫仇敌的家伙,见面怎么可能忍忍就过去了?”
老余头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既然你已经都猜到了,那么我也可以说出我的话了,你是否愿意随我学习炼气之术?”
“学,为何不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幕后有多少弯弯绕绕的布局,但至少就我而言,兖州陈留王的一切,该由我来拿回。也正好让我看看,这座所谓的江湖,比起当年那把‘寒微’又能多重几许?”
陈苏,或者是叫陈斐然,心底一直压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隋国负责撰写王朝国史的史官在关于兖州陈留王的记载当中,只有寥寥几笔:“曾得一剑,名‘寒微’,剑长三尺,重十六斤八两之余,鱼鳞白纹,削铁如泥,世子甚喜之。”
淮河之水西起出云山脉,东至东海,大隋王朝兖州、处州、朱雀州三州之地刚好与北方突厥形成隔岸相望之势。
兖州则位于三州中的西北之地,北拒突厥、西临邱岚,历来便是兵家险要之所。
兖州城虎踞龙盘于荆山之上,兖州陈留王在当年突厥渡河南下之际,在面对国力、兵力都远胜大隋国之时,以儒将身份,运筹帷幄军帐之中,扶大厦之将倾,匡扶起整个大隋社稷,封地兖州,号陈留王。
当时的陈留王与当朝宰相余煌,两人合称“大隋双璧”,一人主文在朝,安抚社稷江山,一人主武在外,拒留边境险地。
有了陈留王据守这么一个兵家险要胜地,大隋国祚本该是一日千里,蒸蒸日上发展的。却令谁都没想到的是,在陈留王据守兖州的第十年,兖州突然传出噩耗,陈留王因突发疾病而不幸离世,王妃则因为难以禁受打击,终日浑浑噩噩,也在不久后撒手人寰了。至此兖州陈留王府,唯有世子作为唯一的血脉留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