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缓兵之计。
谢银澜也并非真的禽兽。
“好。”他依言放开她。
摇杏拢好被他揉乱的头发,慢步下梯,弯腰捡起地上的茶盒。
谢银澜却攥住她手腕,拎了过去:“我拿。”
摇杏脸上的绯色未褪,瞧着他吻前与吻后的两派面孔,莫名有点想笑,又不太敢笑,只低低附了句:“哦。”
谢银澜稳稳的端着茶盒,非但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之处,反而有理有据的说:“我吻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摇杏:“……”
“什么意思?”摇杏是真的听不明白:“哪个说法不成立?”
“不能吻你,这个说法,不成立。”谢银澜推翻她之前的理论。
“怎么就不成立了?”摇杏想要争辩一二:“我们俩本来就只是形婚而已,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但现在,你一有生理需求了,就打算不按套路出牌了。你觉得这样,不拉扯吗?”
“那好,我问你。”谢银澜气息沉稳,逻辑有条不紊:“演员在拍吻戏时,可有爱情维系着?”
摇杏:“……”
摇杏短暂一噎,说:“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只是在演戏而已。”
“那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演戏?”谢银澜语调不疾不徐:“我们的性质,跟他们没有任何不同。所以,演员在现实中没有任何爱情关系都可以沉浸在戏里接吻,那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摇杏算是败给他了:“你这分明是想把黑的搅成白的。我不跟你扯了。”
讲完,拔腿先跑出茶库大门。
但跑没几步,她突而停下来,似不解气的样子,故意用手背胡乱擦拭着嘴唇说:“就你那吻技,也好意思拿来跟那些专业演员作比较,都不知道有多烂。”
谢银澜:“………………”